解释那就会越描越黑,避开它才是最好的,我们的重点只要把王启年这个人勾画的有血有肉。重情重义,那么百姓自然会认可他的所作所为。百姓都是认为好人做的事都是好事,坏人做什么都是坏事。只要王启年是个好人,那么就没人会去追究他助俄抗日了。”
看来宣传这关刘伯渊已经很精通,杨锐笑道:“好吧。那按照你说的去做吧。记得不要扰民,一定要让百姓信任我们。以前我们都在山里面。就是通化也没去过,现在是我们第一次和城里面的百姓接触,一定要很小心应对,一支军队的口碑是很重要的,这是百姓将来支不支持我们的基础。”
刘伯渊又把杨锐的“指示”默记下来了,他回去之后可是要把这些话记在小本本上面的。他站起身,敬礼之后就去了。
第二天清晨,彰驿城里昔日繁华的所在忽然来了一伙胡子兵,这些大头兵赶着一辆骡车。在一个头目的指挥下,几个人把一张高台子从骡车上卸了下来,然后再在旁边立了一个架子,架子上放着一个庙里的铜钟,只不过这个铜钟不是竖吊着的,而是横放的,不一会摆弄好这伙大头兵就赶着骡车走了,只剩下一个穿长衫的老爷在台子边站着,这个老爷虽然身着长衫,但一看就知道他是在军服外面套的,衫子下来鼓鼓包包,滑稽的很。
趴在自己家木头阁楼窗口看西洋镜的孩子,躲着门后面就着木板缝隙偷窥的大人,他们正好奇的看着外面那个假老爷要干什么的时候,却见那长衫假老爷拿着一块东西往桌子上一拍,“啪!”的一声巨响,临着几条街的人,魂儿都被吓一跳,这边大人小孩都在找声音哪里来的时候,又有巨声传了过来,只听一个雄厚的声音朗声念道:“大将生来胆气豪,腰横秋水雁翎刀,风吹鼍鼓山河动,电闪雕旗日月高。天上麒麟原有种,穴中蝼蚁岂能逃,太平得胜归来日,东夷赤血…”说道这,之前的惊堂木又是“啪…”的一声巨响,平静之后,早先的声音方才用力吐出最后三个字“…染战袍。”
评书的定场诗一念完,几条街的人终于知道外面那个长衫老爷原来是个说书的,只是不知道他的声音为什么那么大,大人们面面相觑,不知道这些个胡子用了什么妖法,小孩子倒是乐的开怀,平日里只有过时过节或是大户人家做好事才有得戏看,现在却平白有人来说书,真是喜不甚喜,那些力气的小被挤在后面的,一个个都往窗口上凑,以期能看见街面上的说书人到底是个什么模样。
这边欣喜好奇之时,穿着长衫的说书人周文昌已经开讲,虽然一般说书都要面对听众,以好根据听众的表情来拿捏节奏,而且每次下连队表演的时候,只要定场诗一念,下面的大头兵都拍手拍烂了。现在街面上冷冷清清,着实让人泄气,但这也没有办法的办法。
“话说本朝甲午年间,东夷举兵,打算占我藩属朝鲜,这朝鲜国中王子年幼,朝中大臣昏庸,如何挡得住那凶恶的东夷人,百般无计之下只好向本朝求援,朝中大臣商议之后便派直隶提督叶志超带兵入朝,这叶志超早年虽有战功,可也上了年纪,年老胆怯,所率之军更是些花架子,一遇东夷兵就开始逃溃,这一逃可就糜烂几千里啊,直到那鸭绿江边都没有止住势子。
主帅已逃,大军已溃,可在这王城平壤左近,万千东夷兵之侧,却是有十数名官兵未退,其中为首之人,便是今日要说的座山雕王启年。这王启年本是江南人氏,光绪三年生人,其母生他之时,只梦见天际华光溢彩,一只大雕猛的钻入肚中,只待梦醒,却已产下一个麟儿……”
这次说的是新段子,但周文昌只要开说,便能越说越顺畅。为了使得王启年这个人物显得真实,刘伯渊在编段子的时候,一下子就把故事放在朝鲜,如此就没有人知道王启年的真假,更把情节弄的凶险无比,以求引人入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