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放着推倒柏林墙的德语纪录片……
叶子农见她这么认真地打量房子,就思忖:是不是她对红川劳务没信心,提前考虑卖房子的事了?于是谨慎地说:“红川还没结果呢,您现在就看房子
戴梦岩说:“我不是看房,是看上你了。”
叶子农谦卑地说:“哟,我能给您帮什么忙呢。”
戴梦岩说:“没听懂吗?那我再说一遍。我看上你了,就是男女的那种。”
叶子农没动声色,大脑里却呆住了,这是让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的,最多能想到的也不过就是帮个忙、共点事什么的,怎么可能会扯到男女的事上?他看着戴梦岩,看着这个拥有无数狂热影迷,集名气、美貌、财富于一身的女人,脑子迅速地疑问、判断,迅速地归整出一个最直接、最简单的应对,平静地说:“那还等什么?开始吧。”
戴梦岩从肩上拿下挎包放到旁边的小塑料凳子上,走到叶子农跟前说:“好啊,我来给你脱。上面就不用脱了吧,用不上。”说着,去解叶子农的皮带扣。
就在皮带扣将要解开的时候,叶子农突然拨开了戴梦岩的手,抓起茶几上的烟、打火机和一串钥匙,说了声:“真他妈疯子!”匆匆逃下楼去。
戴梦岩望着敞着一半的房门,听着叶子农急速下楼梯的声音,淡淡一笑。听着下楼的声音越来越远了,她走到窗前打开窗户探头往下看,只见叶子农出了大门,站在马路边的人行道上定神,然后点上一支烟,漫无目的地望着街上。
她回客厅拿上挎包也下楼了,出门的时候犹豫了一下,她看见叶子农拿走了一串钥匙,但是为了保险起见还是没敢把门带死,而是虚掩上了,不注意就看不出有没有锁门。
叶子农听到单元的铁门响,回头看了一眼是戴梦岩,没理她。
戴梦岩走到叶子农面前,冷冷地说:“跟我来这套?早把你看透了!”
叶子农见戴梦岩是脸朝人行道的一个方向站着,自己赶紧挪到靠墙根的位置,对戴梦岩摆了摆手说:“您站这边,看我,脸冲墙。”
戴梦岩没明白怎么回事,问:“干什么?”
叶子农说:“你知道柏林有多少华人?全世界的华人没有不认识您这张脸的吧?”
戴梦岩一副不在乎的神情,说:“我不怕,早习惯了。”
叶子农说:“我怕。”
戴梦岩站到脸朝墙的位置,说:“我既然来了,就一定是有准备的。你呢,也一定有你跑的道理。我给你个机会,你说实话,如果真的在理,我不难为你。”
叶子农说:“我总被人甩,怕了,经不起折腾了。”
戴梦岩嘲讽地说:“总被甩,为什么?”
叶子农说:“穷啊,人又邋遢,脏懒馋占全了。这不怪人家,我就是一只癫蛤蟆。”
戴梦岩说:“不老实!总被甩就总有女人,男人惯用的伎俩。那我告诉你,你那点流氓把戏到了我这就算到头了。”叶子农不吭声了。
戴梦岩说:“不说?好,那你就在我这儿屈就吧,别说我没给过你机会。”
叶子农犹豫了片刻,说:“烫嘴。我怕你把聚光灯招来,剥夺了我的自由。”
戴梦岩问:“仅仅为自由?没有性格、学识这方面的原因吗?”
叶子农说:“不能说没有,但仅自由这一条,就足以让其他都无须关注了。”
戴梦岩狠狠瞪了他一眼,说:“太刻薄了!你就是这么尊重女士的?”
这时有个亚洲人模样的路人走过,边走边看戴梦岩,走过去了还在回头看。叶子农注意到了,就直勾勾地看那个人,直到那人移开了视线。戴梦岩也注意到了,先是把脸朝背对的方向转了一下,然后从领口抽出挂着的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