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沈靖彦心口上那道最肮脏的疤痕,他的脸色一下就铁青了,像座死气沉沉的雕塑一样僵硬在原地。
半响后,沈靖彦才开口,声音狼狈而嘶哑,“你……这是什么意思?!要不是我,祁姝怎么可能生下你?!你他妈早就死了!你以为你这个逆子还能站在这里和我对峙吗?!”
沈靖彦被沈旷气得不轻,拉风箱一样地喘着粗气。
沈旷厌厌地摆摆手,“够了,我不想跟你吵了。”他盯着沈靖彦,嘴里缓缓吐出警告的话,“你要折腾什么我不管,但是,从现在开始别妄图拉上我,别把我逼急了!”
沈靖彦被沈旷这么一吼,脸上的表情都有点扭曲了。
“好,很好,我的儿子长大了,翅膀硬了再也不听话了……”
沈旷烦闷地皱起眉,而沈靖彦还在阴阳怪气地继续聒噪。
“你喜欢自己的亲哥哥……”
沈旷脸色一僵。
沈靖彦倒更得意了,“哟,被我说中了!我就知道你在打什么鬼主意!真是可惜啊……你就算留在这里也没用,因为你那个哥哥啊,压根不会正眼瞧你,而且还觉得你恶心!是啊,就是我毁了你的一切,然后呢?你又能怎么样?你这个无能又胆小的废物,既无法挽回过去又无法改变现状,所以啊,你现在只能跟我一条船上,就算有些事情你不想做,也得给我乖乖地做!”
沈靖彦在沈旷面前蹲了下来,他还拍了拍沈旷的肩膀,“孩子啊,你的一生也就只能这样了,还是认命吧!把继承权抢到手了,说不定你还能……”
沈旷的怒火早就烧到了临界点,他一把掀开沈靖彦的手,到底是年轻力气大,沈靖彦被他推地撞到了沙发前的茶几上,脑袋重重地磕了上去,当即就见血了。
沈旷站起来,眼底不带一丝感情地看着眼前狼狈不堪却又疯狂的人。
沈靖彦最后的也是唯一的筹码就剩下沈旷了,之前祁嫣还喜欢他,可能会对他有一丝不忍。但现在,祁嫣连看他一眼都嫌多余。沈旷一旦抛弃他,他的结果会惨到何种程度简直可想而知。怕是真会被神不知鬼不觉地沉进海里。
周围的佣人都看到了这一幕,却没有一个人敢上来扶他,沈靖彦只能自己从地上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他的一双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明明如此狼狈不堪他还要继续威胁,“沈旷,你竟然敢……敢这样对我,你知道我手上有你多少把柄吗!每一个都可以彻底毁了你!”
“是么?”沈旷冷笑,他嫌恶地把目光移向别处,“你以为,我先前一直忍耐你是因为怕你吗?不过是在监视你罢了,你所谓的祁家的把柄、我的把柄、甚至是老爷子的把柄,根本就不值一提,是你一直虚张声势,你不会傻兮兮地以为祁家真的怕你吧?他们不做了你是因为怕弄脏自己的手!如果我把你处理了,他们说不定还会感谢我呢!”
沈靖彦疯了一样地扑过去,狠狠掐住沈旷的脖子,“你到底想怎么样!你这个歹毒的人!”
旁边的两个保镖见状,立刻上来把沈靖彦架住了,拖到一边。
“歹毒?”沈旷冷哼一声,“那也是你教得好啊,没有你这个父亲,哪来我这个儿子呢?”
沈靖彦还在做着垂死挣扎,但两个保镖牢牢地钳住他的胳膊,还不让他起身。
末了,沈旷还朝他笑了笑,“谢谢你成全我,一点把你这个麻烦解决了,老爷子大概会很高兴吧,这一点倒是值得我去邀功。”
沈旷往地上扔了一串钥匙,缓缓地发话了,“先把他关起来,然后送到精神病院,一辈子也别想出来!”
沈靖彦被强制拖走了,离开的时候还要声嘶力竭地叫骂着,刺得人鼓膜直发疼。
原本,沈旷还打算忍耐一阵子的,但今晚那个愚蠢的沈靖彦已经完全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