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的怀抱这么温暖?
又是谁的吻,如此温柔?
随着病情加重,已经很久没有睡过觉的人,在这样的缱绻的怀抱里沉沉睡去。
翌日清晨。
祁向珊起牀后上三楼没有看到以濛,疑惑地下楼却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面无表情的以濛像是没有生病一样,她在神情平静,但是这平静又带着某种让人难以相信的诡异成分。
以濛接下了苏佳慧手中为她挑选的订婚宴的礼服。
祁向珊,在苏佳慧走远后,坐在沙发上抓着她焦急的问,“以濛,你到底在想什么,这荒唐的订婚宴你真的要参加?”
“这是你的礼服,向珊。”
将苏佳慧准备的另一件衣服给了向珊,以濛像是根本就听不到向珊说的话,眼瞳是麻木的极致暗淡。
“以濛!”
“以濛!”
“。。。。。。”
向珊在后面叫她,可看见头也不回的默默地一个台阶一个台阶上楼的人,向珊放弃了,她知道她的病似乎又加重了。
听不见,外界的声音,她已经完全拒绝了和外界的交流。
以濛一个台阶一个台阶的上,眼神中一片空茫,直到低着头看到迎面的黑色鞋子,她微微愣了一下。
将手里的袋子攥紧,差点撞上他,她漠然地说了句,“抱歉。”
她躲避似得向左让了让,连头也不抬,不看迎面的他。祁邵珩知道,因为她眼里没有他,心里,更没有吧。
迎面相见,却擦肩而过,像是陌路人一样。昔日夫妻,相顾无言?
她看不见他的存在。
多讽刺!
祁邵珩沉默着,没有回答她,面无表情的下楼,以濛怔了怔,继续上楼而去,脸色苍白,手里的装着礼服的袋子却被她撕扯了一大块。
楼下的向珊不经意间刚好看到这一幕,有些惊诧。
以濛肯主动和祁邵珩说话,病情加重如此的她,听不见任何人说话,完全忽视任何人的她,竟然注意得到她四叔的存在。
向珊想到曾经以濛在莲市的长时期读书,喟叹一口气,这两人的关系一定很好。
不然,如此病重的她,现在唯独主动开口说话的人除了之诺就只有刚才的祁邵珩了。
卧室里。
以濛关上房门,暗沉的眼眸中突然浮现出戾色,拿出剪刀她将苏佳慧给她准备的所谓订婚宴会的礼服,一刀,一刀,全都剪碎了。
细碎的白纱*掉满了地毯,一层一层的*像是包裹伤口的白色绷带,可是伤口太多了,是包裹不完的。
以濛一边将礼服一剪刀一剪刀地剪碎,一边想到曾经苏佳慧的话。
。。。。。。
“以濛,只要你暂且答应和顾家的联姻,宁之诺住院的所有治疗费用我完全可以出。”
“母亲,想要钱总是有办法的,我可以去。。。。。。”
“你以为你怎么赚钱,打工?”苏佳慧冷笑,“宁家都不管的人,你倒是上心的很,和顾家联姻我会给你所有的医药费。”
“我不会答应你的。”
“苏以濛你别忘了,这是你父亲在遗嘱里写到的,他养你这么多年,临死的话你都不听吗?”
苏佳慧的话真狠,一下就戳到了以濛内心的深处。
父亲,她父亲的意愿。
。。。。。。
等以濛回过神来的时候,手中的白色礼服已经完全被她剪地面目全非。
她抱着自己的双腿蜷缩在这层层叠叠苍白的*碎末中,像是完全失去了灵魂,眼神中再也看不到任何波澜。
“以濛。”
祁向珊推门而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