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小家伙织的。’葛婉怡浅笑,有江南女人水性温柔的味道。
‘毛衣么?’阿濛大致看得出来了,温暖的米色色调,毛线很轻柔柔软,是婴儿专用的。
以濛没有织过毛衣这么看着葛女士织毛衣,突然想到了什么,便对葛婉怡说,‘母亲,您可以教我织毛衣吗?’
‘阿濛想学’
‘嗯。’
‘想给孩子织什么妈都可以帮你。’
‘不用麻烦您母亲,我自己想要尝试做点什么,每一天能过的有意义一点才好。’
‘好。’葛婉怡好容易认回了阿濛自然有求必应,女儿想学的她会交给她,‘阿濛,会织围巾吗?’
‘织过一次。
想到自己一个月前完全是看网上的教学资料织的那条围巾,以濛说这句话的时候完全底气不足。那条围巾是给祁邵珩的,虽然他丝毫不介意,可她自己知道自己织的手工很粗糙,先不提手指不够灵活的问题,是真的不太会动手来做这些。
婴幼儿用的毛线触感很柔软,以濛握在手里感觉很温馨,葛女士手把手地教她织毛衣,告诉她这些要领,她听得很认真,难得没有分神感觉到困倦。
每隔一月一次的定时孕检,这一次祁先生工作应酬,她便没有打电话给他,不然那人又要想尽办法过来陪着她,倒是葛女士似乎是一定要陪同着她去了。
阿濛自己的身体状况,她一直感觉得到,不想让葛婉怡去是怕她跟着担忧,在去孕检之前有意给李医生打了电话说明了情况,希望这次的孕期检查主要以涉及孩子为主,她的身体状况就不要告知她的母亲了。
李医生理解这个年轻女孩儿的心思,简短的通话中便应声说了好。
以濛对医院一向较为排斥,可这次有葛婉怡带着便也不觉得很难熬,一系列的检查和询问过后,彩超室,帮以濛检查身体的医生有些意外,问道,“小姐,您距离上次做孕检有多久了。”
“三周。”
“上周的一切检查结果一并带过来了吗?”
“有带过来。”
‘怎么了?’坐在一旁的葛女士出声询问,“有什么不对的吗?”
“那倒是不至于。”医生摇摇头,说,“孩子发育的很好,你们可以放心,至于最好的检查结果,我再看看。”
“好。”
“苏小姐您不用紧张,您的孩子现在很好。放轻松。”
葛婉怡拍了拍她的手,说道,“妈在这儿陪着你,不会有事儿的。”以濛伸手握住了葛女士的手,第一次握葛女士的手和她过分年轻的脸不一样,她的手干燥有很厚重的老茧,这样一双手握在手里会让以濛想到‘饱经风霜’四个字,即便单单看着葛女士的容颜和气质没有一个人会认为这个过分漂亮的女人是她的母亲这一说,但是握着葛女士的手却真的让以濛有了很大的感触。
祁邵珩曾经调查葛女士的东西有多深入她不知道,她只知道一些关于她母亲很表面的东西,当然还有她年轻时候的往事。
二十多岁的葛婉怡双亲去世,搜到威胁和压迫,她的母亲完全可以选择在那样情况下不要她和之诺,毕竟她和之诺不是她喜欢而来到这个世界上的,但是完全没有,她没有抛弃他们,之后为寻找他们所做的努力,以濛也曾听焕芝查到的东西中提起过。和苏佳慧不同,能觉察到孩子的微妙的情感变化,才是真的对对方好,而不是用作以后利用的工具。
一系列的检查做完以后,阿濛陪着葛女士到李蔷医生的办公室。
“苏小姐,这位是?”看得出身边的女人和以濛有几分的相似,可李蔷还是没有想要直接就给出定论,还是礼貌性的问了一句。
“这位是我的母亲。”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