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不知道为什么,听了他说得这句话,会让她觉得莫名的心酸,走了这么远的路即便平常再健身的人也该累了,更何况他还抱着她。
以濛看祁邵珩,有时候觉得这个男人过分的强势不讲道理,可有时候又觉得他又过分的温柔,就像现在,毫无意识的一句话,就能轻而易举地就攻击人的心底防线,让所有她在心底里凝冻了多年的漠然和坚冰就那么融化了。
眼眶有些温热,视线氤氲地渐渐变得模糊了起来,“怎么了?”见她眼眶有些红肿。
“风大,迷了眼。不知道落了什么东西进去。”有了这个孩子以后,似乎情绪真的变得特别铭感,这句话刚说完刚才氤氲在眼眶里的眼泪就忍不住掉了下来。
“吹进去了什么东西,我来看看。”抱着她给他看,因为靠的近,她红着眼能看得到他认真和担忧的眼神。
有时候越是简单细小的事情越能让人感动,只是撒谎说被风沙眯了眼,他就这么担心和紧张,她还能说什么。
“没事,现在已经好了。”抱紧了他的脖颈,将脸背对着他,不让他继续看到自己泛红的眼眶。
“阿濛,眼睛疼可不能再揉,回去用眼药水滴一滴就不疼了。”
“嗯。”靠在他身上,她闷哼出声。
也不再继续走了,他抱着她转身从枫树林回宜庄去,刚才以濛说有风迷了眼完全是借口,可走着走着是真的起风了,风吹动着枫树林里的树叶刷刷直响。
一片一片地落叶被吹得掉落下来,婉转蹁跹,这是属于大自然的语言舞蹈。
以濛睁眼去看树上掉落的树叶,却感觉到眼前一片漆黑,被人换了抱着她的姿势,顺势抱她的时候还用手蒙住了她的双眼。
当她不明所以的时候,只听耳边有人说道,“起风了风大,一会儿可别在迷了囡囡的眼睛。”
身体完全在他的怀里僵硬了,这样的体贴入微。
——祁邵珩,你,怎么可以这么温柔?
泛酸的眼眶有觉得疼了起来,没有再掉泪,反倒是觉得内心里升腾出一种难言的酸涩感,这一刻,她的心是真的疼,是为他疼的,只为他。
从起初认识他,她就明白这个阴晴不定,城府极深的男人有种说不出的狠厉,可现在哪还有那样的狠厉和阴郁,不算计,不计较,不讨伐,他们是真的夫妻,即便起初建立夫妻的基础并不单纯,可到最后爱了就是爱了,是爱人,更是相互陪伴的家人。
没有那么多的利益牵扯,更没有什么富有心机的计划。
想到这儿,以濛也更加坚定了自己一定要要这个孩子的决心,亏欠他的太多,这孩子一定要生。
重新回到了家里,让她坐在沙发上,祁邵珩给她滴了一次眼药水,温润的液体在眼睛里,能明眸滋润眸,更能滋润一个人早已经冰冻和干涸的内心。
“现在,还疼吗?”
“不疼。”
“说实话。”
“真的,不疼。”
“那下午了再滴一次。”
“好,听你的。”
“这才听话。”
——
中午的时候,说好了今天两个人要外出出去吃,以濛想吃咖喱,选了印度菜,即便觉得辣,可难得见他妻子对他有什么提议,他一定地答应了她,满足了她。
平常,以濛这样的女孩子最难哄,她什么都没有兴趣,对什么都没有兴致,随意,随性,没有要求也就没有办法真的能让她会心的一笑。
以前,选餐厅吃什么都是听他的,她什么都不会说,今天她说了,他自然没有考量地带她去。
餐厅里人并不多,似乎是因为去的早,服务生上了菜,菜色很简单,却有几样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