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向南顺着一个方向走,慢慢的林子就稀疏了。 她听见了流水声。 据说这片林子有三眼泉水。 还有一眼泉水是温泉。 李向南寻着声音找去,果然找到了泉眼。 泉眼周围流水环绕流淌,升腾着雾气,李向南试一下水温。 是温热的。 那她就清楚自己所处的位置了。 也许是温泉周围的温度比较高,温泉整个外围的野菜都很鲜嫩而且茂盛。 李向南认识不少能吃的野菜。 婆婆丁,灰灰菜,苋菜,还有车前菜。 没多一会儿下来,李向南就挖了好几大筐。 这里的野菜确实比较鲜嫩,但是对于这个季节来说也不是多么稀奇。 如果到了寒冬腊月可就不一样了。 溪流曲折的流下去,在低洼处积了一个小水泡,周围有不少动物的脚印。 李向南惦记着李母,想早一些回去。 她又挖了一筐野菜之后就收手了。 明天再来。 东西全都收起来,李向南毫无负担的往家里跑。 李向南早已经打听过了,李母她们差不多在哪一片地干活。 她没有回家,直接往地里去了。 这个时候是大家正干活的时候,割麦子的人应该稀稀疏疏的分布在地里。 李向南却远远的望着有一些人聚在那里。 她疾步跑过去。 她远远的听到了李母的哭声。 是那种放声痛哭。 李向南听见这哭声,也五味杂陈。 生活本来就有道不尽的酸甜苦辣。 更何况在这个消息闭塞,思想保守,物质困乏的年代。 李母又和李父的感情不错,她改嫁本就是生活所迫。 老人常说,进一家门出一家门不容易,前一窝后一块的。 李母被生活所迫跳进了第二次婚姻。 在他们村里,甚至是公社里还没有哪家有离婚的。 李母的后半生差不多就困在顾家了。 她不痛苦,她不无奈吗? 她也是有几分绝望的。 她差不多也就是闹闹脾气,过后还得回去。 所有人都是这么想的。 她出来是吓唬谁呢?不过是做做样子。 有些人的心里更鄙夷她。 李母的哭声里,有道不尽的心酸! “……哎呀! 你看看我也没说什么呀! 我也没打你,我也没骂你,你这是哭给谁看啊?”顾老二媳妇的声音。 “你快闭嘴吧! 你一天天的长的啥心,你以为大伙不知道啊? 张杏儿有没有钱看病,和向北他娘有什么关系? 你个臭不要脸的!”沈丽娟骂道。 “你骂谁呢? 你才臭不要脸的呢,多管闲事! 她嫁到顾家去了,长锁是不是管她叫娘啊! 这么大岁数了,动不动的还往回跑,她那是跑回老李家,人家还要她吗?”顾老二媳妇掐着腰,用手指点着坐在地上痛哭的李母。 “她真不要脸! 出了老李家的门,怎么有脸回去的?”是顾翠香。 “向北她娘是个老实人,你们做的太过分。 杀人不过头点地! 再说了,那也是虎老三的日子,你瞅瞅你们说的都是啥呀……” “我说的是大的实话,说的是不要脸的人……啊……”顾翠香整个人摔了出去。 谁也没注意到李向南来了,她扒拉开围观的人直接一巴掌扇到顾翠香的脸上了。 “啊……啊……”顾翠香爬着坐起来,脸转过来了,大家也看清楚了,她的嘴角都流血了。 “呸!”顾翠香吐出来一口血水,里面还有一颗牙齿。 “呜呜呜……”顾翠香不仅脸疼,脑袋还嗡嗡的。 顾老二媳妇看她姑娘挨了打回手就要打李向南,周围的人赶紧伸手拉着了。 大家一方面觉得顾老二母女做的过分,一方面是觉得就她的体格子李向南能招架得住吗? 还不把人打坏了。 李母先前真是哭得瘫软在地了,周围的人拉了她两次都没拉起来。 李向南回来了,她怕顾老二媳妇儿打李向南,想站起来,挣扎了两下没站起来。 沈丽娟等人帮忙拉着她,才勉强让她站了起来。 这遍地都是女人在这里干活,旁边的那块地是男人。 这里闹成这样,远处的人就有过来的。 尤其是顾长征,早晨的时候他娘就说了,李母是嫁到顾家了。 张杏儿还是李向南打坏的。 她还想不给掏钱治病,那是做梦呢! 顾长征都不用多想,就知道是他娘跟人家打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