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青榮輕嗤一聲,「繼續說。」
之之哽咽一聲,說:「花枝回到江南沒半年就鬱鬱而終了,她死於肺癆。」
忽而門外有重物墜在地上的聲音,被傅青榮喚來的葉宵就站在門邊,面容被面具遮擋,只露出一雙有些悲傷的桃花眼。他的嘴角抿起,有一種難以消遣的哀痛。之之聽到聲音時,回頭看到他,四目相對,之之的杏眼眼淚墜下,她唇瓣一動:「哥哥——」
葉宵無法接受這種事實,甚至無法相信眼前這個嬌弱的女孩居然欺騙了他這麼久。就像他最近一直糾結的心一樣,讓他心頭如罩上一層迷霧般,看不懂她了。
他什麼也沒說,只是深深地望了一眼之之,然後轉身離開。
之之伸出手,又放下,實在不知該如何挽留。
而在她身後,那個戳穿了一切的男人,惡劣地說著:「小騙子,現在你還能騙到誰?」
之之猛然明白,「殿下,都是你做的。」
清麗的容顏變得很蒼白,襯得櫻唇紅得有些過分。
她搖搖欲墜的,又失望又痛心地看著傅青榮。
「小騙子,你騙了我們這麼久,難道還不許我報復回來。」男人盯著她,眸色薄戾。
之之眼眶紅紅的,「沒錯,是我不對,都是我不對。」她無聲地哭著,眼淚不要錢地紛紛落下,小小的一個人兒,站在那裡,柔弱得過分,傅青榮很厭煩女人流淚,更討厭嬌弱的女人,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眼前的這個少女,這副扶風弱柳的風姿倒是深得他意。
她正哭得起勁,下巴忽然被一隻蠻橫的手給勾起,那雙透著些褐色的慵懶鷹目盯著她,「哭什麼?」
之之怯弱:「我……無處可去。」說著眼淚如珠又墜落,那眼淚又被一尾指勾去,養尊處優的年輕男人品嘗出了一抹酸澀。
少女明顯被他這個舉止給嚇呆了,連哭都忘記了,眼淚直直地墜在膩白的面容上。
「那跟著本宮。」他手指蹭了一下她微紅的眼尾,聲音沙啞低沉,含著些許挑逗的笑意。
「殿、殿下,莫要和我開玩笑。」
傅青榮道:「開什麼玩笑。你不會真的以為本宮待你便是兄妹之間的情誼?」
之之懵了:「難道不是?」
話語剛落,耳際就響起了男人張狂的、嘲諷的笑聲。「小騙子,你倒是真能裝瘋賣傻的。」他拔弄了一下她耳邊的青絲,發覺身邊少女的身體都在輕輕顫微,她有些害怕地仰望著他,唇瓣翕合著。
傅青榮卻完全無視了她這種抗拒的態度,手指拂過青絲,露出那白皙滑嫩的耳垂,蝴蝶耳墜微微發出輕響。
他目光變得有些幽深。就像他無數次想的那樣,手指點過。
他聲音沙啞性感。「聽話。你想要什麼,我都會給你。只要你乖乖的。」
這句話更像是威懾。
令少女連掙扎的機會都失去了。
「叫什麼名字?」
「之之。」她抿唇,小聲地說。
忽而,他湊近她,唇瓣有些熱氣噴在頸項之上,之之眼角瞥見他的唇瓣落在她的耳墜之上,熱熱的,印下了一個熾熱的吻。
她呼吸很緊,害怕又新奇。
他移開唇瓣,在她耳畔道:「之之,真是個有趣的名字。」那語氣更像是誇讚一樣東西般的涼薄。
之之睫毛一動,「殿下可說話算數?」
傅青榮拉開和她之間的距離,淡漠地說著:「當然。」
傅青榮來到城牆之上的頂樓時,葉宵正一個人坐在高處,手裡提著一壺酒,喝著悶酒。
他的到來,令葉宵有些意外,「殿下。」
也許是心情實在鬱郁,實在難以維持平日的那種禮數,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