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容瑾在問她的進展,冷冰冰的文字。袁雪衣卻不敢再搞別的小動作,而是立即派身邊的丫鬟跟蹤起之之的起居。
她偶爾出王府,也只不過在一家書鋪里挑選些話本子,偶爾逛那些貴婦們都逛的首飾絲綢店,實在是沒什麼出奇的。
袁雪衣聽到丫鬟的稟告後,都搞不懂,容國師讓她盯著之之到底是作甚?
「娘、娘娘——」丫鬟上氣不接下氣地緊促呼吸,袁雪衣見了她這副慌慌張張的樣子,嚴厲地喝道:「你慌張什麼?」
那丫鬟喜道:「王、王爺來了!」
聽到她話說到一半,袁雪衣就露出喜色,迎接了上去,心裡也不免驚喜,難道真是那愚笨的花側妃把王爺給勸到了她這邊。
她走到了廳堂里,就見到背對著她,身姿挺拓、俊朗不凡的的蟒袍男人負手而站。
「雪衣見過王爺。」
可她臉上的欣喜卻在男人轉身冷酷又陰鷙地望著她時,慢慢凝固住了,她猶豫地再次道:「王爺……?」
傅青榮似笑非笑地道:「袁側妃,客氣什麼。本王看你也不行禮了,父皇安插進來的人,本王哪敢啊。」
「殿下,雪衣、雪衣可是做錯了什麼,讓王爺惱怒了。」袁雪衣嚇得當即跪在了地上。
傅青榮瞥了她一眼,「花側妃那邊,你以後別走動了,否則就別怪本王無情了。你是知道的,本王不喜歡處罰女人,那些殘酷的刑罰動用在這嬌滴滴的身體上,怕是挨不起。」
袁雪衣臉上頹然失色,她顫抖著嘴唇,道:「王爺,你從前都不管我們這些人的,為什麼現在……」
「因為現在,有了她。」說這句話的時候,他那冷酷的面容都溫柔了幾分,帶著幾分的無奈和寵溺。
而這更是刺痛了袁雪衣的眼睛。
無憂居中,之之正剝著一個柑橘吃,吃得嘴唇都染上了淡淡汁水,見到傅青榮那修長挺拔的身影走了過來時,打趣道:「殿下怎麼這麼快就回來啦,袁姐姐沒留你吃飯?」
傅青榮聽著她這幸災樂禍的語氣,走到她身邊坐下,聲音微啞,「怎麼,你還想我在那留一頓飯?怕是醋罈子都要打翻了。」
之之哼了一聲,午睡時,她略提了提,沒想到這廝就黑著臉從軟塌上起來,走了。
她還以為怎麼地,也要生個半天的氣。
沒想到,倒是他身邊的魏公公小心翼翼地提了一嘴,說是他一出無憂居就直奔書房處理要務了。至於後來有沒有去,之之不知道,不過也總能逗一逗他,捻著老虎的鬍鬚兒才算好玩。
傅青榮眼角涼薄地瞥了一眼她指尖月牙般可愛的橘瓣。
之之這時識趣地做了一個寵妃的本分,把那橘瓣餵到了他嘴裡,「殿下,甜不甜?」她昂著小臉,紅唇微啟,嫩得和春日裡的一把薔薇似的嬌氣。笑意淺淺,軟和和,輕而易舉地就把你心裡那點氣給消解了。
傅青榮沒好氣地將那甜津津的橘瓣咽下,動作有些兇狠,就像似把她給活生生地吞了。
之之無辜地眨眨眼。「殿下,我就是試試嗎?袁姐姐她挺可憐的。」
這句話把傅青榮給聽黑線了,還挺可憐的,人家的心眼比你長得可多了。你倒是會朝我發脾氣,旁的人對你笑笑就搖尾巴了。想起來就氣憤。有這樣一個天真的小娘子,真是稍微不看著一點就要被人給哄騙了去。
「我後院裡的那些女人,你別理她們,沒一個是你應付得了的。」他儘量語重心長,話裡有話地叮囑著。
之之驕哼,「我是應付不了,只有你應付得了。」
傅青榮聽見她這微酸的話,「醋了?你有什麼好醋的,你看本王每日除了上朝、就是去軍營,其餘的時間不是在書房,就是在你這裡。」緩了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