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有些難以呼吸,難以平息地,他苦苦一笑,蓮花冠國師服冠冕堂皇的他是硬生生地被她脫掉了這層畫皮。是的,他是個狼孩,人的恥辱對他來說根本微不足道。
他聽話了。所以她是不是就不會不要她。「我是你身邊的一條狗啊。主人,我當然願意為了你做任何事。」
其實,在很久之前,他就已然有了這種覺悟。只是三年溫柔,他開始貪戀了。
之之很滿意,眉開眼笑的,「對嘛,這樣才是我的小道士。」
「皇帝和葉將軍那邊,我相信你會好好解決的。」她親熱地挽起他的手臂,溫香軟玉猶在懷中,仿佛剛才那一切都是夢一樣的不真實,國師大人決定不去想了。
「所以說,我要在密室里待多久呢?」她苦惱又好奇地偏著腦袋,嬌俏地在他頸項之間輕吐蘭氣。
國師大人怔怔,隨即臉蛋爆紅,「我……會儘快解決的,讓你委屈了。」
「不委屈。」因為根本也待不了多久啊。
明無為看著懷裡的她,他發現他根本看不懂她在想些什麼。明明剛才是那麼振振有詞,都幾乎讓他以為她就要離開她了,可是忽而之間又溫柔地順從了他。
這種磨人的感受,他心裡居然甘之若飴,甜甜蜜蜜的。
若是明無為活在現在,那他一定知道,他這是被渣女pua了。
之之笑著靠在他懷裡,「只有小道士你,一直都讓我覺得很輕鬆啊。」
之之這句話沒有說謊,沒有人會討厭一個人全心全意的喜歡,而他的愛意就是最好的一種補品。三年前,在薛素鳴哪兒發現她再也無法愛人了,再也無法感知道什麼是感動。這很危險,在她還沒有徹底得到這幾個男人的氣運之前,她必須時刻敏銳地察覺。
所以,她盯上了明無為。
怎麼說呢,她是該恨他的,比容瑾更要恨,沒有一個人被最信任的人背叛會是無動於衷的。可是,在容瑾死後,她好像就是徹底失去了恨人的能力。
又或者說,比起恨他們,玩弄於手掌之中更有趣啊。
哈哈哈哈,也許這就是黑心腸?
系統:「……」
系統憋屈地說:「之之,你還好嗎?」
時時刻刻擔心她徹底走入變態道路的系統擦了擦並不存在的額頭上,並不存在的汗珠。
之之挑眉:「系統,你關鍵時刻裝死就算了,還敢詛咒我。」
系統發現越來越放飛自我的之之已經是它應付不了的了,乾脆就裝死了。
把之之送進了暗室中的國師大人無比的愧疚,無論她怎樣作的要求都一一答應了,以至於過去明明只是一個普通的暗室,愣是芙蓉帳、軟被高枕鋪墊,玉桌琉璃盤,當季水果、應季的糕點,每日換上次不同的鮮花。
就算在密室里,照樣把生活過得美滋滋的。
這樣高調,國師大人也什麼都沒說,只要她開心,什麼都好。他不想繼續那樣委屈她。
委屈這種東西,你若是不主動透露,誰會知道你的委屈。偶爾作一作,就是情趣。當然了,好孩子不要學。心裡沒有那個人的時候,就算他再怎麼好,也不過是一種將就。況且,之之根本是拿這當做一場遊戲。
之之漫不經心地吃著櫻桃,手裡拿著一本話本子,沒錯就是之前破庵里那些學子們提到的,蘭雲生時隔三年的新作。
她看著看著,就撲哧一笑,裴玉這廝還真是不知羞。居然把當初他們兩人的事全部都化作了這書中書生和狐妖之事。
她眯了眯眼睛,無辜地想,這是在控訴她始亂終棄?不過憑心而論,這個本是俗艷的妖魅詭事,卻被他一隻妙筆寫得深情委婉。
忽而有人的腳步聲走來,和明無為貼身相處了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