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三天过去了。
在过去的这段时间里,由诸奎贺泰亲自带队,几乎把兴庆府的每个角落找了一遍,可终究没有发现刘奇几人。
这一结果让丞禄出离愤怒,在打了二人几十板子的同时,也下了死命令,限期三日内把刘奇的下落打探清楚。
诸贺二人不得不强忍棍伤带来的疼痛,带领众人奔波在大街小巷,寻找刘奇可能留下的踪迹。
实际上,张义在那一晚放火以后,并没有选择远遁,而是藏身在一处荒僻院落的地窖里。
这几日他们除了躲避丞禄那伙人的搜捕外,也会偶尔易容出门,以打探各方反应。
这一天的晚间,四人又回到了院落,将搜集来的消息汇总到一起。
“这么说官府没有参与?”张义拿起蒸饼咬了一口。
小三子点了点头:“是的,至少那些官差衙役在巡街的时候,表现的如同平时,并没有四处打探郎君下落。”
张义喝了口水,又转头看向傅家兄弟。
傅文当先发言:“今天上午,没藏家的一个采买,去过火场那边。走访了几个街坊就回去了,前后大概有一炷香的时间。”
张义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这个老鬼,得到消息也够晚的。”
说完,又转头看向傅武。
傅武忙放下手里的水囊:“依照郎君的吩咐,我去找了顾统领,把咱们一切安好的消息跟他说了。顾统领说,实在不行就让咱们先撤出城去,他在城外早有布置,无论离开西夏,还是暂且藏身,他都有万全准备。”
张义心里宽慰不少,对于小六子的布置非常满意。
只是,他可没有逃离西夏的打算,甚至连离开兴庆府的想法都从未有过。
他不仅不会逃离,还要玩票大的。
张义轻咳一声:“咳,今天我跟踪了几个飞龙院的探子。也和小三子说的衙役差不多,一切行动如常,似乎并没有接到额外的命令。”
说到这里,他故意顿了一下,扫视在场几人:“所以,可以基本确定,现如今满街找咱们的,只有丞禄那些人。”
小三子等人长舒一口气,假如飞龙院再参与进来,他们的日子可就难过了。
几人胡思乱想的时候,张义的声音再次响起:“明天咱们一起出去,到各处……。”
陈家食铺,是一家位于城西安广街的小酒铺。虽然店主陈德发出了名的脾气大,嘴又臭。可胜在饭菜的价格便宜,一时倒也不缺食客登门。
傍晚时分,陈德发正站在柜台后面,看着满堂的食客自得,就被两个壮汉的闲谈吸引了注意力。
“听说了吗?前几天城南那场火,牵扯到一场朝堂恩怨,据说是人被灭门的。”
白脸汉子闻言就惊呼一声:“啊?不能吧?官府不是说那家人用火不慎导致的吗?”
黑脸汉子翻了一记白眼:“那都是用来唬人的。你怕是还不知道吧,只是正堂屋里就掏出来十几具尸体,还都是大人。你琢磨琢磨,这么多人就算多大的火,也不至于全烧死在里面吧?”
普通百姓就爱听这些离奇古怪的故事,黑脸汉子的这番讲述,立即引来周遭那些人的兴趣,纷纷支棱起耳朵,打算听个下文。
白脸汉子对此事表示质疑:“你胡说呢吧?”
黑脸汉子立即反驳:“我兄弟就是县衙的,全都是他亲眼看见的。”
“我滴个乖乖,要这么说,可是一桩大案啊。就不知道是谁做下的,这也太狠了。”白脸汉子一脸的不可置信。
黑脸汉子得意的挑了挑眉,又把目光放在面前的空酒杯上。
白脸汉子立即会意,让店主打一杯酒过来。
待陈德发把酒端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