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子闻言,愣在了当场。
上面又改章程了?怎么没人通知一下啊。
他刚要出言询问,张义却不打算给对方机会,在众人的注视下,昂首阔步的向南城走去。
这时,反应过来的王哥,紧赶了两步来到刘奇身后,以极低的声音说道:“你这是在找死!”
张义却有着不同的想法,昨天经过一番试探,发现赤诚虽然心思歹毒,却也不是个不讲道理,只知道乱杀人的主。
他今天这番看似冒失的举动,还不至于让对方对自己起杀心。
等一行人来到绸缎庄的马路对面,就见小三子已经站在门外迎客。
张义见此很是欣慰,看来对方听懂了昨天那句暗语。
他夹着腿,看向身后的王哥:“小弟水喝多了,想去方便一下。您看……。”
王哥被其在西市的举动,搞的心烦意乱,哪里有闲心管这些,随意摆了摆手,示意对方自便。
张义点了下头,就跑进了绸缎庄旁边的小巷里。
也就片刻的功夫,张义就从里面走了出来。在路过绸缎庄的时候,还冲地上吐了口痰:“呸!恶心死小爷了,也不知道是谁,把那东西抹在墙上。让小爷查出来是谁干的,一定抓他去见官。”
说完,就召集了几人,向着南城门走去。
等一行人走远,小三子用目光扫视了一眼街上的路人,这才装作尿急的模样,也夹着腿走进了一旁的小巷。
刚转进小巷,就看见地上有一摊尿渍。小三子立即来到那里,几乎是一寸一寸的在墙上寻找着张义留下的暗记。
只过了片刻,他就看见一条砖缝外面,糊了一块泥巴。他伸手将泥巴清理干净,砖缝里藏着的纸卷就显现了出来。
等他回到了绸缎庄,见到了小六,二人一起将纸卷打开。
刺杀赵恬 留活口 震慑为主
小六经过近两个月的潜伏,对兴庆府的高官,也是有所了解的。
二人经过简单的商议,便决定尽快执行郎君的命令。
枢密院
经过张义两天的宣传,消息也像长了翅膀一样,已经传的兴庆府尽人皆知。
赵恬是下午从一名随从小吏口中得知,有人要刺杀自己的消息。
对此,赵恬反应平淡,照他看来,这一定是政敌在背后搞的鬼。那些人巴不得自己被吓得惶惶不可终日。早点从枢密使的位置上退下来,好给别人腾地方。
至于说会不会真的遭遇刺杀,他也有着自己的判断。
大臣之间搞暗杀,最盛行的时期还是前汉,也止于前汉。那时的官员出一趟门,都是内衬软甲,身边带足了武力高强的护卫。生怕遇到个生猛的,导致丢了性命。后来也因为太过肆无忌惮,引得朝野上下震动。从此后,臣子间就有了一个约定俗成的规矩,权利争斗可以无所不用其极,偏偏暗杀不在此列。谁要是坏了规矩,旁人可以一拥而上,将此人包括家族,诛杀个干净。
鉴于上述的认知,赵恬在得到消息后,也只是轻蔑一笑。对于小吏加派人手的建议,更是不予理会。
晚间,赵恬终于批改完了桌上的公文。这才伸了一个懒腰,吩咐小吏备轿。
等乘上了轿子,赵恬就在里面想着心事。
这些日子,他可并没有表面上,所表现的那么轻松。相反,无尽的恐慌,让他终日在提心吊胆中度过。
自己丢失了布防图的事情,已经传的朝野上下尽人皆知。可偏偏皇帝却表出一无所知的样子,甚至在昨日上朝的时候,还借着凉州的一篇剿匪的奏章,对自己勉励了几句。
此举,不仅没有让他放松心情,反而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皇帝究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