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操盘手道。
时间很快就来了九点钟。
陈楚虽然关心期货市场,但他还没有试过像今天这样关注棉花价格走势。
办公室内,陈楚已经打开电脑,看着电脑屏幕上还是空白的分时走势图。
当陈楚目光看到那个最新出现的价格时,眉头又一次皱起来。
“百分之三跌幅……”
看到这个如直线一样的跌幅时,陈楚轻轻出声。
陈楚最近有留意行情,棉花期货价格前三天还是16000元左右,但今天交易开始,价格直接跌到15500元一线。
陈楚快速估算因为这个数字引起的损失。
陈楚手头上大约有百分之八资买入多头,那是个六亿数字。在暴跌百分之三后,陈楚这部分资金也缩水一点八亿。
陈楚电话响了起来。
“陈总。”电话中,操盘手声音带着急音。
“有什么事?”陈楚问道。
“我们手头上这些合约,还要不要放出去?”操盘手语声很急:“我们手头上持有的货不少,要是我们现在把合约全部抛出去,价格会再跌一个点到二个点!”操盘手急声道。
陈楚目光落到分时走势图上。
“老板,陈东升已经出手了。”操盘手凝声道。
陈楚眉头重重皱起来。
虽然说对期货市场操盘陈楚不算十分精通,但仅仅从这个下跌幅度,陈楚就能感受到一股莫名的凶狠之意。
陈东升出手比前段时间他的操用要狠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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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资市场上,以亏损价格放弃手头上筹码也叫“割肉”。
现在,陈楚就体会了一把割肉的感觉。
因为手头上持有手数实在太多,操盘手虽然恨不得将手头上那三四亿合约全部抛出去,但最后还是没有这样做。
这天,操盘手仅是清理了手头上持有的三分之一合约。
下午四点半,当期货市场收市操盘手们完成手头上收尾工作后,三四位主要负责人来到陈楚办公室开了个紧急会议。
期货市场上大额亏损是常事,但当这样亏损真实到来,操盘团队们心情都不是很好。
“陈总,您昨天说希望我们处理掉手头上多头再卖入一些空头合约,这个想法是可行的。但那边出手太狠,根本上就不能我们任何操作机会。”
“我们能把手头多头合约全部处理完,已经算是一件幸事。”
“当然,我们也可以卖入空头,但这二三天接连出了二个利空,不会有多少人愿意做我们‘对手’。要是我们买空的话,价格肯定还会下跌,多头合约就更难处理了。”
“还有。”双眼微微猩红脸上隐现疲惫之色的操盘手,道:“前几天陈东升请我们吃饭根本就没有多少诚意。上个月月未,棉花期货已经开始横盘整理。但在那段时间,我就发现空头尺寸突然就多起来。”
操盘手脸上由不得露出惭愧神色。
陈东升账户实在是太多太分散了,当时他虽然有留意这个现象,但也没有过多放在心上。
但是,今天超过4%半年以来最大的暴跌中,操盘手终于可以确定,前段时间陈东升已经完成建仓工作。说到底,当陈东升来找陈楚时,已经做好万千之策。
陈楚脸上眉色看不出多少表情变化。
他轻笑出声来。
果然如此。
他和陈东升是萍水相逢,对方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好事给他?
三天前见面,陈东升的意图已经十分明显:提醒陈楚棉花期货市场上可能出现的暴跌,给陈楚出局机会;同时,也警告陈楚不要多事和他作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