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姐姐,慕姐姐,我知错了,以前是我的不好,千般万般都是我的错。还、还恳求慕姐姐看在往日的情分上,饶了我一命!只要、只要我不死,我做什么都愿意啊!”
简珍纯已经完全豁出去了,为了活命,连平时的骄傲尊严也弃一地。
战凌双冷眼看着简珍纯,简珍纯求错了人,如果是真正的侯慕,或许一定会饶了她,但是她是战凌双,她眼里是容不下沙子的。哪怕真的放过她,也会折磨得她死去活来。
一脚踢开简珍纯,简珍纯被踢远许多,胸口一疼,但还是坚忍了下来,又继续扑过去抓住了战凌双,一副你若让我死,我也不让你好过的模样。
“你若不想去安狱司,可以。”
战凌双突然冒出一句冷冷的话语,简珍纯无比惊讶的看着战凌双,心中倒是舒了一口气,她就知道,侯慕心中对她还是有割舍不去的友情的。
可下一句话却让她直奔地狱,心如死灰。
“绕京都三圈,并要说自己是贱人;三圈走完,便在侯府门口跪一天一夜;然后,当众对我下跪磕头说三声对不起。我便饶了你,如何?”
嘶——
众人对眼前暴虐手段的战凌双有些不赞同,但是却不知为何心中莫名的爽快,虽然手法不近人情了一些,毕竟人家还是一个女孩子,这样影响市容也不太好。可这样惩罚伤害自己的人,却无比的过瘾。
相对较死亡和丢脸,有理智的人都会选第二者。
简珍纯咬着下唇,眼眶里盈盈的泪水,似乎闪过屈辱和不甘,但语气却还是乞求道:“这、这样与我进安狱司有何区别?”
候练这时候走过来,皱着眉轻声道:“还真别说。送她去安狱司,简廖这老狐狸倒也不会多说什么,但是若是我们亲自对他女儿动手,恐怕就万万不会答应的。”
战凌双淡淡一笑,笑的极其魅惑妖娆,但是唇间的寒意却让人凝滞,“让简廖答应做什么。三个要求我只要简珍纯依照做,又不是他父亲。我相信,她不会让我失望的。”
接着瞥了一眼候练,眼神似乎在说,你不想为你那妹妹报仇么。
“对!简珍纯,你欠慕儿的终究是要还的。进安狱司还是应了这三个要求,你自己选择!”
候练一狠心,抛开了心中的忧虑,附和着战凌双。简珍纯欺负了她妹妹那么多次,不讨回来点,简直对不起慕儿!
凝着战凌双那冰霜又优美的轮廓,候练心中有了一番计较。
不过,这女子倒是心狠手辣,手段狠绝不亚于自己的父亲。难怪父亲会找这样一个傲然绝凌、自信桀骜的女子来冒充慕儿。
有她,什么事情过不去,什么坎破不了。
战凌双见简珍纯还在犹豫不决,讽刺一笑,欲抬腿再次踢开她时。简珍纯突然应口。
“我答应你。”四个字从简珍纯口中逼出来,外加简珍纯仇恨的眼神,利索站起身,不顾膝盖上的伤,转身就朝外跑去。
战凌双一笑,眉梢间的狂气不散,转身一望——
“夫人!夫人!”
侯均封抱着昏晕了过去的侯夫人,脸色铁黑地叫喊着,眸中满满的担忧与焦急。可侯夫人依旧脸色煞白,沉沉晕去。
一群人连忙都围了上去一看究竟。
“母亲!”候练大惊失色,母亲的病一直都未好,今日,恐怕又是失心疯发作了。
“母亲出了何事?”战凌双快步走去,低沉问道。“方才突然晕倒了,大概又是失心疯作祟。为今之计,是尽快让寒捩给你母亲看一下才能得出结果!”侯均封紧皱着眉头,对祭寒捩点了点头,双目实意。
“宴会改日再聚!”也顾不得在场的众人,风风火火地抱着侯夫人跑向了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