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較「年知秋」晚一步直起身來,不慎瞧見了紅蓋頭底下的一雙眉眼,似顰似蹙,脈脈含情,撩人心弦。
卻原來,「年知秋」生著他所鍾意的模樣,直令他想將她變成自己的所有物。
只可惜,她已成了他的長嫂,即便迎親的是他,拜堂的是他,亦改變不了甚麼。
作者有話要說:
元旦快樂:)
接檔文:《穿入自己的同人文後,本尊的認設崩了》,文案如下:
折雲仙尊師折雲風姿出塵,禁慾律己,道行深厚,即便隻身闖入潭虎穴,一身白衣亦能滴血不沾。
救世後,他避世隱居,諸人皆以為他已然道消魄散。
為了紀念他,眾多文人墨客爭相為他寫下了無數話本,譬如:《仙尊與魔尊的曠世奇戀》、《仙尊在下,魔尊在上》、《病弱仙尊珠胎暗結》……
師折雲滿腹疑竇:你們為何都認為本尊與魔尊是一對?本尊分明親手封印了魔尊。
後來,他穿入了《病弱仙尊珠胎暗結》中,幸而他尚未珠胎暗結,僅是被關於一金絲籠當中,不見天日,稍稍一動,綁於足踝的鈴鐺便會叮噹作響。
一日後,他見到了魔尊,魔尊一身玄衣,渾身上下充斥著煞氣。
他欲要令魔尊將他釋放,突地被魔尊掐住了下頜,不及反抗,已劇烈地咳嗽了起來。
對了,他現下這副身體病骨支離,一成道行也無。
魔尊心疼地親吻著師折雲的眉眼:「折雲,很難受吧?」
師折雲推開魔尊,在心裡罵魔尊問的是廢話,待止住了咳嗽後,道:「放我出去。」
魔尊奇怪地道:「你為何要本座放你出去?不是你自己要求本座將你關在這金絲籠中的麼?」
師折雲又指了指足踝上的鈴鐺:「解下來。」
「這鈴鐺亦是你自己要戴的,你還說是什麼情趣。」魔尊實在不太懂仙尊的癖好。
這著者非但將他寫得病弱不堪,居然給他添了如此見不得人的癖好。
師折雲氣得想將著者變作老鼠,再放入貓兒中間。
許是氣得狠了,他竟是昏死了過去。
待他轉醒,他發現自己被魔尊抱在懷裡,又聽得魔尊輕聲細語地道:「折雲,你且好生休養罷,本座會陪著你的。」
若干時日後,他終是養好了身體,利落地將魔尊踢下了床榻,捂著肚子,怒氣沖沖地道:「混帳東西,勿要傷著孩子。」
第二章
年知夏敏銳地覺察到了傅北時所投注於他的視線,儘管傅北時當即將視線收了回去,但他一身的肌膚竟是微微戰慄了,他甚至錯覺得這視線貫穿了他的肉身,使得每一塊皮肉齊齊叫囂著想要快些被傅北時碰觸,胸腔內的心臟更是恨不得撞碎肋骨,破開血肉,躍至傅北時掌心,向傅北時訴說衷腸。
「送入洞房。」儐相這話猝然將他從遐思中拉扯了出來。
遐思既散,心虛緊接而至。
他不會已被傅北時看穿了身份罷?
傅北時不會礙於侯府的顏面才沒有當眾發難罷?
不會的,他與妹妹生得一般模樣,且傅北時應當不曾見過妹妹。
至於他自身,傅北時早已將他忘記了罷?
可惡的傅北時。
他要是已被傅北時看穿了,該如何向爹娘與阿兄報信?
他腦中亂作一團,少時,被傅北時牽引著入了洞房,於床榻邊坐下。
傅北時居高臨下地端望著「年知秋」,欲要說些甚麼,又不知該說些甚麼,索性轉身離開了。
他的兄長傅南晰現下起不得身,他須得代兄長宴客。
闔上房門前,他深深地望了「年知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