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北時愕然地道:「正月當真是餓了, 但是知夏, 正月是否太過早慧了些?」
「興許僅僅是巧合罷。」年知夏這話音未及落地, 正月連連搖首表示否定。
「正月確實太過早慧了。」他與傅北時面面相覷。
傅北時朝著年知夏伸出手去:「我聽聞月子裡是不能抱孩子的,可能會落下病根, 知夏, 將正月給我。」
年知夏依依不捨地將正月遞給了傅北時。
「知夏, 你看著十五。」傅北時抱著正月出去了。
到了庖廚後,他請廚子熬米糊,自己則低聲對正月道:「小正月,等一會兒,你便能吃米糊了。」
不過米糊並非長久之計,得有乳娘才行。
不知年知春與年知秋是否尋到乳娘了?
正月仍在哭泣,但哭得甚是小聲,顯得愈發可憐了。
庖廚裡頭油煙味太重,是以,他行至大堂等待。
他尚未等來米糊,卻是等來了年知秋,年知秋身後還跟著一乳娘模樣的三十許的婦人。
年知秋見正月正在哭泣,趕忙將正月從傅北時手中抱了起來,又將正月給了乳娘。
而後,四人往房間去了。
一踏入房間,在乳娘解開前襟前,傅北時偏過了首去。
面對傅北時,年知秋有些不自在,畢竟她曾對傅北時投懷送抱,亦險些對傅北時動了情思。
她正忖度著開場白,忽而聞得傅北時道:「知秋,多謝你書信於我。」
「我不忍見二哥既要受身懷六甲之苦,亦要受相思之苦。」她凝視著傅北時道,「傅大人,你是當真心悅於二哥,才會千里迢迢從京城趕來的罷?」
自從傅北時回京後,便暫代聞人錚處理一切政務,其實他是出不了京的。
為了年知夏,他書信一封,命人送予聞人錚,不等聞人錚回復,業已策馬出京了。
「我心悅於知夏。」他認真地道,「我會好好待知夏的。」
「我很是慶幸傅大人心悅於二哥,二哥他是個死性子,傅大人若無心於二哥,二哥怕是要孤獨終老了。」年知秋嘆了口氣,「二哥吃了不少苦,受了不少累,傅大人,你去陪著二哥罷。」
傅北時已聽不到正月的哭聲了,便回年知夏身畔去了。
十五依舊睡著,年知夏聽得房門「吱呀」一聲,見是傅北時,但傅北時懷中沒有正月,立刻緊張地道:「正月呢?」
「正月正由乳娘餵乳汁,還有知秋在,你且放心罷。」傅北時疾步行至年知夏床畔,揉了揉年知夏的髮絲,「不准自責,沒有乳汁並非你的過錯。」
年知夏用自己的面頰蹭了蹭傅北時的手掌,繼而勾住傅北時的後頸,送上了自己的唇瓣。
唇舌相合,吐息交織,須臾,年知夏的身體便發軟了。
一吻罷,他氣喘吁吁地道:「我倘使已坐完月子了該有多好?」
年知夏言下之意昭然若揭,傅北時明知故問地道:「待坐完月子,知夏要自薦枕席麼?」
年知夏搖了搖首。
傅北時登時面露急色:「難不成是我會錯意了?」
「自然是北時哥哥會錯意了。」年知夏忍著笑道,「是北時哥哥要嫁我,該當由北時哥哥自薦枕席。」
傅北時這才放鬆下來,並輕啄了一下年知夏的唇瓣:「知夏說的是,該當由我自薦枕席。」
「我准了。」年知夏抬指摩挲著傅北時的眉眼,「待我坐完月子後的第一日,北時哥哥便自薦枕席罷。」
傅北時配合地道:「多謝夫君恩典,娘子遵命。」
「北時哥哥變得愈來愈知情識趣了。」年知夏的指尖遊走至傅北時的右眉,他不由好奇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