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朝中人人自危, 無人敢在傅北時眼皮子底下謀取私利。
正元四年, 年知夏三元及第,乃是繼傅北時之後,本朝三元及第的第二人。
報子登門報喜之時,年知夏正在給正月與十五講故事。
龍鳳胎斷奶後,他與傅北時儘量親自教養他們,傅北時尚未回來,他便一邊講故事,一邊等傅北時。
聽得下人來報, 他便讓下人將報子引了進來。
報子一見得年知夏, 當即滿面堆笑:「恭喜年大人高中狀元!」
年知夏認為這天下人才濟濟, 對於狀元之位並無把握, 聞言,怔了怔才道:「多謝。」
十五奶聲奶氣地道:「爹爹, 爹爹, 甚麼是狀元?」
年知夏賞賜了報子一錠紋銀, 又命人將報子送出鎮國侯府後,方才答道:「科舉分為鄉試、會試以及殿試,殿試一甲第一便是狀元。」
正月爬到年知夏膝上,並伸手抱住了年知夏的脖頸:「我聽祖母說過父親亦是狀元,爹爹當上狀元後,是不是會與父親一樣不能陪我與十五玩耍了?」
「對不住,但凡爹爹得空,便會與你們一道玩耍。」年知夏心懷抱負,不可磨滅,他不能,亦不容許自己常年待於後院,「正月、十五,委屈你們了。」
「不委屈。」正月牽了十五的手,「我是哥哥,我會照顧好妹妹的。」
年知夏抱緊了龍鳳胎:「以後爹爹恐怕無暇教你們念書了,爹爹會請先生來教你們。」
十五猛地紅了雙目:「先生不會打我的手心罷?」
年知夏保證道:「不會,只要十五乖乖聽話,不調皮搗蛋。」
十五霎時眉開眼笑:「我會乖乖聽話的,絕不調皮搗蛋。」
說話間,年知夏陡然嗅到了傅北時的氣息,堪堪回首,便被傅北時吻住了唇瓣。
正月業已司空見慣了,自覺地從年知夏身上爬了下去:「十五,我們走罷,爹爹與父親要做羞羞的事情了。」
「嗯。」十五亦從年知夏身上爬了下去,被正月牽著走遠了。
傅北時瞧著自己的一雙兒女,確定已有侍女跟上去了,才放心地將年知夏打橫抱起。
年知夏被傅北時吻得暈頭轉向,連背脊抵上了床榻都未反應過來。
傅北時情不自禁地道:「知夏,我心悅於你。」
自己分明已與年知夏做了四年的夫夫,雲雨過無數回了,卻依然輕易地被年知夏所蠱惑了,縱然年知夏並未引誘他。
年知夏稍稍緩了口氣,回應道:「北時哥哥,我亦心悅於你。」
傅北時一面解著年知夏的衣衫,一面發問道:「知夏是否高中了?」
年知夏瞪著傅北時道:「我以為北時哥哥今日回來得這樣早,且不由分說地將我抱上了床榻,是為了與我白日宣淫,豈料,北時哥哥竟是來問我是否高中的。」
「夫君。」傅北時喚了一聲,繼而含住了年知夏的耳垂,「夫君欲求不滿了麼?」
「明知故問。」年知夏憤憤地道,「娘子已有足足十日不曾與我交歡了。」
「皆是娘子我的不是。」傅北時話音未落,已被年知夏挑落了腰帶。
年知夏呈觀音坐蓮之姿,須臾,通體生紅。
傅北時抬指磨蹭著年知夏的喉結道:「夫君業已及冠,這喉結愈發明顯了。」
「嗯。」年知夏曾因害怕自己長出喉結而惶恐不安,現下他已不在意了。
一十又六的年知夏生得與年知秋一般無二,而眼前弱冠之齡的年知夏雖然依舊是一副好顏色,但不再是雌雄莫辯了。
傅北時柔聲道:「及冠後的夫君更為教我神魂顛倒了。」
年知夏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