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知夏抿唇一笑:「北時哥哥不許動。」
而後,他便解盡了傅北時的衣衫,巡睃著傅北時的身體,吹了個口哨,道:「好顏色。」
傅北時見年知夏一副登徒子做派,不由有些不好意思:「知夏,莫要鬧了。」
「就鬧,就鬧。」年知夏提醒道,「北時哥哥可記得自己須臾前說過的話?」
傅北時嘆息道:「罷了,知夏要如何便如何。」
左右自己與年知夏早已雲雨過無數回了,不必非要等到洞房花燭夜。
「北時哥哥進浴桶去罷。」年知夏摸了摸自己發燙的面頰,才取了澡豆來。
他與傅北時私通的那三個月間,他從未幫傅北時沐浴過,總是傅北時幫他沐浴。
他在傅北時身上抹了澡豆後,又為傅北時揉按著後頸,並輕聲細語地道:「北時哥哥累了罷?我不鬧北時哥哥了。」
「對,我累了。」傅北時回過首去,凝視著年知夏道,「知夏,你可曾想過參加秋闈?」
年知夏滿腹顧慮:「想過,但是北時哥哥,現如今,今上荒廢了朝政,秋闈恐怕無法如期舉行罷?且正月與十五太小了些,我不放心;再者,北時哥哥在朝中舉足輕重,我是否該當避嫌?我假使入朝為官,北時哥哥是重用我好,還是不重用我好?」
「秋闈大抵無法如期舉行,知夏可早做準備;知夏雖然產下了正月與十五,但這並不代表知夏從今往後的日子便得繞著他們轉,知夏大可一展抱負;正月與十五確實太小了些,知夏不放心乃是人之常情,我亦不放心。我們可托你家人照顧正月與十五,知夏坐月子期間,亦是他們照顧的,正月與十五被他們照顧得很好,白白胖胖,麵粉糰子一般;舉賢不避親,我自會重用知夏,我無懼於口誅筆伐,知夏亦毋庸懼怕,不過醜話說在前頭,知夏萬一不能勝任,我定不會包庇知夏。」傅北時牽了年知夏的手,「知夏,我是否惹你不快了?」
年知夏故意問道:「我若是不快了,你便會縱容我尸位素餐麼?」
「這恐怕……」傅北時為難地道,「知夏,對不住,這有違我為人為官的準則。」
年知夏撥開傅北時的手,背過了身去。
傅北時戰戰兢兢地擁住了年知夏的腰身:「知夏,你切莫生我的氣。」
「我生你的氣做甚麼?」年知夏回過身,認真地道,「北時哥哥如若甜言蜜語哄騙於我,抑或是當真縱容我尸位素餐,便不是我所心悅的北時哥哥了。」
傅北時鬆了口氣,這才回過味來:「知夏是故意的麼?」
「嗯。」年知夏輕啄了一下傅北時的唇瓣,「北時哥哥,我替嫁前,之所以考科舉,原因有二:其一,我曾經歷過饑荒,我希望倘使再發生天災人禍,儘可能多的災民能得到妥善的安置,不會再有災民易子而食,挖墳掘屍;其二,我想接近北時哥哥。」
「我已為知夏所有。」傅北時蹙眉道,「至於其一,任重而道遠。上回,我去湘洲賑災,可謂是困難重重。」
年知夏嚴肅地道:「我會努力念書,爭取金榜題名,入朝為官。我若不堪重用,北時哥哥毋庸顧忌,將我罷免便是。」
傅北時期待地道:「一言為定,我等著知夏為我分憂解難。」
年知夏繼續幫傅北時沐浴,沐浴罷,他為傅北時擦乾了身體,又為傅北時穿上了褻衣、褻褲。
傅北時吹熄燭火,牽著年知夏的手,上了床榻。
年知夏環著傅北時的腰身,枕著傅北時的左肩道:「北時哥哥,我們明日何時去鎮國侯府?」
傅北時輕撫著年知夏的背脊道:「午後可好?」
「好。」年知夏坦白地道,「北時哥哥,我甚是緊張。」
傅北時寬慰道:「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