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國侯夫人與傅北時該當回來了。
傅北時會來見他麼?
會麼?不會麼?
他慌忙下了床榻,倒了一盞茶飲盡後,清了清嗓子,繼而端坐於桌案前。
遺憾的是,足足一個時辰過去了,他都沒有見到傅北時。
傅北時卑微至極的情態尚且歷歷在目,傅北時卻已經不在乎他了。
或許不是不在乎,而是傅北時壓根就沒有想起他。
他輕笑一聲,又回到了床榻之上。
他告誡自己切勿再想傅北時了,卻連夢中都是傅北時。
他這一覺睡得斷斷續續,破曉時分,他頭疼欲裂。
他又吐了一回,就著涼水,吃下了兩隻發硬的白面饅頭。
是了,白面饅頭才是他該吃的食物,宮中的珍饈美饌,他如何企及?
他不禁笑了起來,笑出了眼淚。
他正笑著,房門被叩響了:「知夏,是我。」
他一動不動地坐著,淡淡地道:「我不想見你,我只想你快些說服鎮國侯夫人放我走。」
接下來的日子,每回傅北時語出關心,他除了催傅北時,甚麼都不多說。
可惜一直到傅南晰生辰前三日,鎮國侯夫人都沒有允許他離開鎮國侯府。
傅南晰生辰前一日,夜半,他叩開了傅北時的房門。
傅北時正借酒澆愁,見得年知夏,他意外地道:「知夏不是避我如蛇蠍麼?為何來見我?」
年知夏自是來向傅北時告別的,但他不能直言,於是發問道:「我何時才能走?」
私自離開鎮國侯府,會為年家帶來麻煩,他還是希望能光明正大地離開。
「娘親不肯,娘親始終認為兄長會回來。」傅北時酒氣衝天地道,「娘親永遠不會認可兄長斷袖一事。」
「嗯,我知曉了。」年知夏轉身欲走,卻是被傅北時從背後抱住了。
傅北時親吻著年知夏的耳後根道:「知夏,不要走好不好?」
年知夏乾淨利落地道:「不好。」
傅北時如同小孩兒一般道:「我不許你走,我不許你走。」
年知夏莞爾道:「傅大人,你醉了罷?」
「對,我醉了,我醉了。」傅北時福至心靈,他第一次在年知夏面前醉酒,險些親吻了年知夏;他第二次在年知夏面前醉酒,強迫了年知夏。
這是他這三次在年知夏面前醉酒,所以他大可對年知夏為所欲為。
他以掌風闔上房門,並將酒壺中的竹葉青一飲而盡,緊接著,他不由分說地將年知夏打橫抱到了床榻之上。
年知夏是願意與傅北時交合的,但元宵尚未滿四個月,為了元宵的安危,他只得奮力反抗。
傅北時用左手扣住了年知夏的雙腕,又用右手掰開年知夏的下頜,如願嘗到了年知夏的舌尖。
他已有多日不曾嘗過年知夏的滋味了。
年知夏瞪著傅北時,並提起雙足去踹傅北時。
傅北時任由年知夏出氣,卻不肯鬆開年知夏的唇瓣。
傅北時的身體堅似磐石,重若千鈞,年知夏實在推不開,只能在被強吻的間隙道:「傅北時,不准抱我。」
「好。」傅北時從年知夏的唇瓣起迤迤然地向下親吻。
年知夏不能自控地失了神,再無掙扎的氣力。
良久,傅北時一邊取悅著年知夏,一邊觀察著年知夏的神情。
他已鬆開年知夏的雙腕了,年知夏並未像往常被他取悅之時一般,抓揉他的髮絲,摩挲他的眉眼,僅是揪著床褥。
年知夏不反抗了,是因為認清了現實,而不是出於自願。
對了,他已醉了,醉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