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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別恨鬆了口氣。他放下抬起的左手。就在此時,沈長思的脈搏忽然快速了起來。

餘別恨眉頭微擰,他搭在沈長思手腕上的手指沒有移開,再一次去數沈長思的脈搏。

「站住!朕命令你不許走!晏扶風,你給朕站住!晏——」

沈長思喊著,倏地從昏迷中醒了過來。

「沈少,你身體還有其他不舒服的地方嗎?」

沈少這個生疏的稱呼,令才從昏迷狀態當中甦醒過來的沈長思陡然回過神來。

沈長思睜開眼,沒有紅燭軟帳,亦無守值太監,只有於大恆絕不會瞧見的西式吊燈,復古的西式桌布。

沒有小福子問他是否需要更衣、洗漱,亦無大臣請求覲見,每日花樣催他早日同戶部尚書家的千金完婚,為皇室開枝散葉。

沈長思疲倦地閉了閉眼。

縱然他來到這異世的時日已有月餘。可每回於夢中醒來,總恍惚以為自己仍然是在大恆。

倏地,沈長思想到自己方才似乎是在夢中喊了阿元的全名。

他夢見一次他溜出宮,隨阿元一起去符城的綠柳園踏春。那綠柳園是戶部尚書何良才的別業。他們去綠柳苑園的那日,偶遇了何小姐。有不長眼的登徒子調戲何小姐,他看不過眼,幫忙動手教訓了下那幾個登徒子。

之後何小姐的府中家丁趕到,他也便拉著阿元悄聲走了。

只是那日,阿元不知為何忽然就生起了氣。鬆開他的手臂,大步地就走了。他怎麼喊他,阿元都不應。那日他連陳祥都未帶,是隻身一人出的宮。宮外他又不熟,不能賭氣走人,否則回頭他要是有什麼閃失,包括阿元在內,一堆人都要因他受罰。

他只好抬出太子的身份,命令阿元不許再走。

往常他這招十分好用,夢裡阿元卻是未曾聽他的,自管自地走了,無論他怎麼喊,阿元就是未曾回頭。

「沈少?」

沈長思抬起眸子,瞧見餘別恨這這雙同阿元一模一樣的眸子。

更煩躁了。

這麼多年,阿元都始終未曾入到他的夢中,怎的今日偏偏夢見那樁陳年舊事,憑白添這一肚子氣。

沈長思此時仍是躺在沙發上,餘別恨是站著的。說話時,沈長思便不得不仰起臉去看餘別恨。向來只習慣於俯視他人的他,一隻手強撐著從沙發上坐起身。

餘別恨扶了他一下。

「朕……」

「朕」字險些脫口而出,沈長思臨時改了口。他靠著沙發,試探性地問道:「我剛剛,是不是說什麼夢話了?」

「嗯。」

沈長思的心就像是被一根瞧不見的絲線給驟然往上提了一提。

「朕,嗯,我說什麼夢話了?」

餘別恨倒是有問必答,「您在夢中喊了大恆國大將軍晏扶風的名字。」

沈長思:「……」他夢中是氣得喊了阿元的全名。

沈長思眼睛睨著餘別恨,「只是喊了名字?朕,我還有說別的沒有?我的意思是,我夢裡還有說其他奇怪的話麼?」

餘別恨淡聲道:「夢話沒有不奇怪的。

是啊!是這個道理。是他自己做賊心虛了。因著他並非是真正的沈公子,便總擔心自己會因為說了什麼惹人猜疑,可一般人誰能往沈公子被他奪舍了這事兒去猜?

沈長思贊同地點了點頭,「所言極是。」

餘別恨:「沈少現在感覺有好一點了嗎?還有沒有其他不舒服的地方?」

沈長思的呼吸還是有點吃力,胸口那處也不是很舒服,不過他現在算是對這病稍微有點經驗了,只要不是突如其來的劇痛,像是這種呼吸吃力,胸口發悶什麼的,只要時間緩一緩,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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