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夫人。”
回去的路上,裴炎一直跟着倪初夏的车,始终保持五米的距离,最后也是一前一后来到临海苑。
“汪汪汪——”
打开别墅门,从沙发处传来几声犬吠。
倪初夏把灯打开,就见大金毛窝在单人沙发上,眯眼看过来时,尾巴上下摇晃。
“蠢蠢,我是妈妈,记得吗?”走过去,直接把冻得冰凉的手塞进他身子下面,“真暖和。”
“嗷呜……”
蠢蠢抬头,在她脸上蹭了蹭,发出哼叫声。
“嘘——”
倪初夏放低声音,“不能吵到爸爸睡觉,听话。”
和它玩了一会,倪初夏上楼回主卧,卸妆、洗澡,全部弄好后,才蹑手蹑脚进了一楼的客房。
床头灯亮了一盏,就在等她回来。
厉泽阳已经睡着,额头浮起薄汗,眉头也是紧锁的。
倪初夏进了浴室,拿了毛巾出来,替他擦拭汗渍,刚要起身把毛巾放回,手腕被他抓住,“别走、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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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你以什么身份教训我?
倪初夏没挣开他的手,把毛巾放在床头柜上,盘腿坐在地上,外头看着他。
室内除了空调运作的声音,便是一片安静。
昏黄的灯光,透着暖意。
进来的时候,房门没带上,蠢蠢用头拱开了门,晃动身子走进来,鼻子嗅了嗅,来到倪初夏身边,歪头瞅了瞅厉泽阳,将前爪趴在床上,似乎是急切想让他醒过来陪它玩儿。
“蠢蠢,趴下。”倪初夏压低了声音,另一只手从上而下落在地毯上。
大金毛瞥了她一眼,“嗷”了声乖乖趴下来,将头枕在她腿上,假寐起来。
被它呆萌蠢蛋的样子气笑了,伸手摸了摸它,转而将注意力放在厉泽阳身上,手腕被他握的很紧,像是怕她离开。
“睡吧,我就在这。”
话落,倪初夏把头趴在床边,缓缓瞌上眼。
醒来是拜蠢蠢所赐,它的狗头实在是重,压得腿酸胀,动了动略带僵硬的身子,不客气地把它推了下去。
狗脑袋啪嗒落在地毯上,因为睡的熟,换了姿势又睡过去。
倪初夏撑着下巴,咧唇笑起来,怎么能蠢的这么可爱?!
待她回头时,对上厉泽阳温柔、缱绻的眼神。
不知道他是何时醒的,从他眼中的清明能看出,应该不是刚才。
“我吵醒你了?”也不能怪她,是这只金毛的错。
厉泽阳紧了紧握住她手腕的手,拇指摩挲白嫩若藕的手臂,酥麻、舒服,是说不出的那种感觉。
“怎么不叫醒我到床上睡?”
嗓音醇厚低沉,因为醒来没多久,有些沙哑。
“你很难入睡,吵醒了不知道多久才能睡着。”倪初夏起身,因为盘腿时间较长,双腿发麻,就要往地上摔。
厉泽阳大手一捞,将她抱上床。
深邃的眼中浸染深情,定定地看着她,目不转睛。
她的眉眼如画,乌黑的发散落在身后,伸手撩起了几缕被压到的秀发,勾人漂亮的眼睛闪烁光亮,在对上他的目光时,脸颊有些发烫,觉得难为情。
厉泽阳很少表露情感,也只有在微醺的时候说了情话,可现在看他的眼神,令她有种错觉,仿佛他下一刻就会说出酝酿已久的甜言蜜语。
然,他伸手拨开了缠绕在嘴角的几根发丝,拇指轻擦她的唇,似暗示、似邀请,手掌拖住她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