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北故捕捉到‘爹地’的字眼,眉峰皱起来。
他和岑南熙喝酒的时候,听他提及过厉泽川这个人,什么离过婚、有孩子也听了不少,但真正和他接触,又觉得他这样成熟有担当的男人,倒是和岑曼曼挺配,有过一段婚姻那也并不是事。
只是,今天是第一次见到他的儿子,少说也有七八岁,这样的孩子一般都有独立思考的能力。
他现在担心,这孩子能不能接受岑曼曼?或者说他长大会不会和她作对?
还有一点很重要的,厉泽川的前妻是谁,前段婚姻失败的原因在哪一方?
问题太多,有些又不能当着男人的面问。
于是,他开口说:“我和她有些话要说,你去外面待一会。”
厉泽川对他倒是客客气气,点头离开房间。
岑北故的兄弟,也识趣地牵着那条受到惊吓的狗离开,屋内就剩两人。
“二哥,你要说什么?”
岑北故一屁股坐在板凳上,伸手指着她,想了半天,才说道:“你心眼可真大,那么大孩子天天在你眼皮底下晃悠,不觉得膈应吗?”
了解他的谈话内容,岑曼曼睁大了眼睛,垂头思考后,轻声说:“我和亦航在没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就认识,他是一个很懂事很乖巧的孩子,我很喜欢他。”
岑北故问:“那现在呢?别和老子说你一点都不介意!”
“说一点不介意是不可能的,看到他多少会想起泽川和他的前妻,却又不是单纯的嫉妒,觉得她很傻,离开了他们,我做不到像亲生母亲那样照顾他,但尽力而为吧,希望能和他好好相处。”
对于厉亦航,她心里是复杂的,尤其在看到卢静雅的时候。
那个女人优雅、漂亮、有品位,与她简直是两个世界的人,关键是她是厉亦航的妈妈,如果她对厉泽川还抱有想法,必然会从孩子入手。
自己不能阻止她和亦航见面,这种无力感和焦灼感,从知道她身份的那刻开始就一直存在,并且消散不了。
她不擅长面对这样的问题,也从未面对过这样的问题。
可能就是源于心里那份不安,她相信厉泽川不会再和卢静雅有瓜葛,却无法预知那个女人是否也会如此。
“你,老子都不知道怎么说你才好?做后妈做成你这样,估计也没谁了!”
岑北故满脸不耐烦,这事如果落在一般女人身上,非得和那孩子爸吵翻天,类似‘这个家有我没孩子,有孩子没我’这样的,到她这里,倒是其乐融融,一家三口把家还。
“二哥,泽川并没有强迫我和亦航相处,如果我提出来,他会把亦航送去厉家的。”
“所以你倒是提啊?”岑北故点头,为这心善的丫头操碎了心。
岑曼曼摇了摇头,“亦航从小妈妈就不在身边,又剥夺他和父亲见面的几乎,太残忍了,况且我并没有觉得委屈。”
她从未觉得厉泽川经历过一次婚姻,有个孩子,是委屈自己。每个人都有过去,她也有过,只是没有到达那一步。
不能因为一个人过去中的某件事,某个举动,而去否定这个人。
岑北故已经快要被逼疯,他连连点头,“行吧,您开心就好,老子是白担心你了。”
“二哥,我知道你关心我,谢谢你。”岑曼曼走过去,伸手拽住他的袖口,“为了报答你,我会帮你留意哪家有聪明的狗狗。”
岑北故没好气问:“你怎么不说服你朋友把狗借老子呢?”
“初夏不会借的。”
尤其在知道是给卢静雅创立的品牌拍广告后。
“为什么?她和卢静雅有仇?”岑北故随口一问,也没指望她能回答。
岑曼曼垂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