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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这个时候,他已经明显感觉出来了,调他来国家煤监局当局长,让他在风雨飘摇中熬煎了这么久,中央其实是有很长远很慎重的考虑的。中央领导并没有对他寄予太大的期望,并没有指望他能力挽狂澜,以一人之力遏制和救赎国内矿难频发的痼疾。
说到底,还是一种历练和打磨,一种对于他仕途履历的充实。来国家煤监局上任是这样,当初去外交部挂职,亦是如此。梅花香自苦寒来,宝剑锋从磨砺出,要想委以大任必须先经一番持久和全方位的磨练。
在国家煤监局工作这么久,他才渐渐悟出了其中的关节。作为中央重点考察作为接替人着力培养的后备干部,安在涛已经逐步用自己的实际行动和才干证明了自己具有向最后高峰攀登的机会和实力。
一开始,他顶多是一个广撒网大名单上的“后备干部”,可如今,他绝对已经列入了中央重点考察和关注的小名单。从这个意义上说,他的每一次任职,看似顺风顺水,其实都带有被考验被考察的因素在内。
但他已经没有了退路,他不想被淘汰,他想走得更高更远。因此,他只有咬牙坚持下去,看似风光无比实际如履薄冰,一刻都不敢懈怠。
风雨兼程,一往无前,直至最后的巅峰。
“老公,你醒了呀……”夏晓雪正和孟菊说着话,突然回头来望见了安在涛那双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睁开的明亮而沧桑的眼睛,讶然道。
“嗯,我睡不着了。”安在涛坐起身来。
“再休息一会吧,你这一段时间太累了。当初真不应该来这个国家煤监局遭这个罪,吃力不讨好的事儿,还净得罪人呐……”孟菊柔声道,又把毛毯给安在涛往身上紧了紧。
“菊姐,这不是我能说了算的。现在我才蓦然明白,我所任过的每一个职务,都不是没有理由的,这不是我想来不想来、肯干不肯干的事情,而是上面给我的考验。我的职务越高,我就越发现,我的人生之路越加地不能由自己来控制……说实话,这种感觉并不好。”
安在涛叹了口气又道,“越是这样,我越加不能懈怠,越加只能如履薄冰。”
孟菊皱了皱眉,安在涛的话她当然是听明白了,只不过,这种结果并不是她所希望看到的结果。
“上面还真把你当成了接替人来培养了?”夏晓雪幽幽叹息道,“老公,我觉得这不是什么好事。担子越重,责任越大,你早晚会被全部拖进去,想脱身都脱不了……老公,咱不当这个官了好不好,太累了,你觉得有意思吗?咱们自家的产业等着你来打理,我和菊姐一直有一个梦想,想要脱开身去周游世界玩几年……你什么时候才能帮我们园这个梦呢?”
安在涛默然无语,目光有些摇曳迷离。
良久,他才低低道,“晓雪,菊姐,都说高处不胜寒,但是我却想一直走下去,登上最高峰,站在最高处看一看,到底是一种怎样的风景。”
“我是不是野心太大了?”安在涛望着孟菊自嘲道。
孟菊摇摇头,柔声道,“小涛,人生苦短,短短几十年而已,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不要有什么牵绊。我只能盼着,你能多抽出一点时间来陪陪我们和孩子……对了,刘彦也快生了,是让她在燕京生孩子还是在坎尼拉,你拿主意吧。”
安在涛沉吟了一下,轻轻道,“最近奥运会快要召开了……我估计着也没啥事,让刘彦留在南洋吧,也方便一些。正好国务院领导准了我一个月的休假,我们就去南洋吧。”
夏晓雪点点头,“老公,你和菊姐过去,我留在燕京。公司事情这么多,我和菊姐不能都离开,否则我不放心。”
“还有一个事情,想要跟你商量一下。”夏晓雪和孟菊交换了一个眼神,轻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