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先生……”她追着他的背影喊了一声,“那张卡我已经注销了。”
霍永宁脚步顿了顿:“随便你。”
“巧克力她没拿走……”她弯腰打算把纸袋还给他。
他却折过身,大步走到她面前,盯着她淡粉似的唇一字一句地说:“你还有完没完?”
“我……”她愣愣看着他的眼睛,下一秒,他己经俯身下来,吻上了她的唇,许是猜到她会挣扎,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脑,力气大到她无法挣扎。
多久没有这样亲密的接触了?
他闭了闭眼睛没有再去心算,刚才那个瞬间,他只是不耐烦到想去堵住她的嘴而已。
可真的吻上去,他才发现,这样的触感,他心底是一直怀念的……所以越吻越深,越吻,越无法放手。直到意犹未尽地松开她,却依旧暧昧地在她唇上舔了舔,他直起身,一言未发地离开,再也没多看她一眼。
舒莞依旧坐在那里,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他又是被逼疯了吗……
她无意识地摸了摸嘴唇,苦笑,顺手打开了电脑,又拨通了内线。
隔了一会儿,霍永宁才接起来,还有些不耐烦:“什么事?”
“今天中午取消的饭局安排在明晚可以吗?还有原本两点的会……”
“你看着安排就好了。”他冷冷地打断她,挂了电话。
“喂——”
他这样不由分说地发脾气似乎是第一次,可她心里并不怎么生气,没来由地觉得,这个时候的霍永宁,更像是一个耍任性的孩子。
可这突如其来的脾气,究竟是因为韩子乔又拒绝了他,还是……因为自己的拒绝呢?她懒得仔细想下去,稍微加了会儿班,调整了下周的行程,给他发送了一份就准备下班。
他还在办公室没走,她也没打算和他打招呼,关了空调和灯,提着那个破了一半的包回家。两居室的公寓里被直射的阳光烘烤得有些燥热,她顺手把东西扔在沙发上,就进浴室去洗澡。
刚刚关上门,她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因为怕热,每天出门前她都把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可刚才……窗帘是半开的。倒是浴室的门是敞开的,而她确认,今早赶去学校之前,因为洗过澡,卫生间开着排风扇,湿气很重,她折回去把门关上了。
还有人在这里吗?
一定是钱包里还收着快递的签收单,上边有家庭地址。
她连忙把门反锁上,拿起了电话——冥冥中她似乎应该感谢霍永宁的严格和挑剔,因为怕漏接电话,哪怕是在洗澡,她也会把手机带进浴室。
似乎随时会有人进来,她拨出电话的时候手都在发抖。
屋子里很安静,又或许是太过紧张,隐约能听到外边的脚步声,漫长的等待之后,听到对方一句清淡的“喂”,舒莞几乎要哭出来:“霍永宁,我家里好像有小偷。”
“你在哪里?”他很快问,“你没事吗?”
“我在卫生间,他可能在外边……”舒莞语无伦次地说,“我不知道……”
“把门反锁上,打电话报警。”
他的电话己经挂了,只剩下忙音。
凉意从头顶很快蔓延到四肢百骸,舒莞怔了片刻,是啊,她怎么会想起来给他打电话呢?她深吸了口气,一遍遍的让自己镇定下来,拨了110。
接线员向她保证十分钟内片区的警员就会赶到,让她不要紧张,确定门反锁之后安静地等待。她又拨了电话给物业,不敢多说话,只简单说了情况,一边伸手把所有的灯都打开了,镜子里脸色惨白,衬得锁骨那里的一粒珍珠十分的显眼。
她缩在角落,手里仅有的武器是一瓶辣椒水的喷雾,该做的既然已经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