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的时候,他没日没夜的亲自照料,后来她渐渐好了起来,他又赶回去处理积压的公事,身心几乎是马不停蹄的在运转。即便是他再健康,再强大,身体也有支撑不住的时候。
此时,一场醉酒,终于让他的意识消褪,身体回到自我保护状态的休眠。
第二天凌晨三四点钟醒来的时候,确切说是冻醒的时候,他斜躺在沙发上,酒瓶横七竖八的摆了一地。在饮水机上倒了点水喝,然后晃上了楼,进入裴琳的卧室。
房间空荡荡的,她平时用的东西、穿的衣服都平平整整的放在原位,没有她的身影,却还依稀残留着她的味道。
黎圣睿有些失落,没有去浴室冲澡,直接脱下身上的衣服,一头栽进床铺。
头有些疼,床上似乎还残留着她的味道,黎圣睿拉过被子,将自己埋进去,在充满她气息的床上,再次睡了过去。
裴琳学会了种菜,平静充实的生活让她反复无常的情绪好了很多。虽然还是不怎么说话,有时候不认识人,行为反常,但总体来说,已经有好转的倾向。看菜圃的是一个中年妇人,很慈祥和蔼,会很耐心的给她讲解每样菜的种植方法,然后亲自操作给她看。
她学的很用心,却不知,这一切都是凌旭专门给她营造的环境。
这座山是龙门控制之下的产业,打着野生动植物养殖的幌子,圈禁这片土地,成为暗地里龙门的特殊养殖基地,用于驯养一些野兽,研究一些危险的东西,作为制造意外死亡的辅助工具。
这个世界,暗杀并不是像电影中的枪战、刀光剑影般腥风血雨,热血激昂。那样的场面,只适合杀人不偿命的战乱年代。现在社会如此和谐,公民如此安乐,怎么会允许黑暗组织肆无忌惮的横行?!所以,暗杀渐渐的演变成‘无痕迹杀人’,被暗杀者死亡的原因通常跟自然死亡相差无几,就连高明的法医,也往往查不出真实原因。
真相往往比较血腥黑暗,这里面的内幕,凌旭自然是不会让裴琳知道的。
每当看到裴琳在菜地里忙碌的时候,凌旭就会淡笑着站在一旁看着她。她的动作不慎熟练,往往弄一身土,凌旭看着这样的她,心里有一丝丝满足。
动心的时候,他没有主动去接近她,不是不确定自己的心意,而是他和裴琳之间有一道难以跨越的鸿沟。
她还是豆蔻年华,而他已是而立之年。世界上最难以跨越的障碍,便是时光。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
这样的感情,有些悲壮!
不想让她为这些烦恼,所以,他断了那萌动的想法,没有强势的带她到自己身边。原以为他们一生再无交集,没想到,天意却又让他遇到那样绝望的她。
她跳了下去,他拉她上来。
既然一切已经注定,既然自己放不下她,那他试一回,又如何?!
……
凌旭发现,只要裴琳有事可做,她的情绪就比较正常。所以,他渐渐的将裴琳白天的时间安排的满满的,让她闲下来的时候困得只想睡觉。这样过了两三天,裴琳的精神果然好了很多,脸色不再像前几天那样毫无血色,眼眶下也没有了黑眼圈,吃饭的时候,也增加了一些食量。
对于这一系列的成果,凌旭是非常满意的。
“起来收拾一下,我带你出去玩!”凌旭走进来,对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发呆的裴琳说道。
“去哪儿?”裴琳疑惑,精神有些萎靡不振,昨晚她似乎做了不好的梦,总觉得自己身上少了什么东西,很难受,有种窒息的感觉。
她窝在沙发上发呆了近两个小时,也没回想起来那梦里的自己到底丢失了什么东西,为什么会感觉到那么痛?!
“带你去看动物!”凌旭诱哄着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