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萧然手握成拳,在嘴边咳了一声,道:“我去看看晴空那边,你们先聊着!”
罗开焌也是个花中高手,他见袁妙旋一直含泪望着他,便主动挑起了话题,倒了一杯酒给她,“要不要喝点酒?冷静冷静!”
袁妙旋端起他递来的杯子,咕嘟咕嘟两下,一口饮干,只是喝的太急,有些呛住了,咳的她满脸通红。
她不愿在他面前失了面子,极力克制着自己,可她又忘了,被酒水呛到,越是克制,只会咳的越厉害,咳到最后,仿佛肺都要咳出来了,整个人都颤抖起来。
罗开焌终究是不太忍心,伸出手掌在虚空中顿了一下,然后轻轻在拍在了袁妙旋的背上。
待她咳嗽减轻后,他递了一张纸巾过去,一脸抱歉的说道:“是我唐突了,问都没问一声,就让你喝酒!这边有果汁,要不要来一杯?橙汁怎么样?”
袁妙旋摇头,见他的手要从她背上抽走,猛的伸手抓住了那只胳膊。
她的手指很细,手腕更是纤细的仿佛一折就断,但那两只手却很有力量,骨节都突出来,仍旧紧紧的拽着他的胳膊不肯松手。
罗开焌不解的看着她。
袁妙旋盯着他的手臂,道:“你的手……完全恢复了吗?还疼不疼?”
罗开焌眯起了眼睛。
袁妙旋苦笑了一下,迅速从包包里翻出来一个盒子递给他,“这个是你的,我一直帮你保管着!”
罗开焌接过来打开,里面是一块手表,银色的表盘,黑色的皮质表带,是他的手表。
几个月前,他在那座荒岛上丢的那块!
只是一眼,罗开焌便绷紧了身子,再次看向袁妙旋时,眼前仿佛出现了那个抱着双臂惊恐万分的女孩,她扯着他的衣袖,小声的乞求,“求求你,带上我,我不想死!”
两个人影渐渐重合在了一起,不同的是,她由直发变成了卷发,也剪短了一些。
“是你?”
袁妙旋眼里绽出亮光,“你想起来了,对吗?我叫袁妙旋!”
罗开焌隐约记得当初离开时,她也说了一句,“我叫袁妙旋!”
只是近几个月发生的事情太多,他早就把这个名字抛到了脑后,刚才她介绍自己时,他根本没有一点印象。
袁妙旋估计也知道,自己不可能在对方心里留下什么印象,便再次介绍了一下她的名字。
“很抱歉,袁小姐!”
“不不不,是我感到抱歉才是!我当初连累你受了伤,你的胳膊好了吗?我真没用,最后还害得你跳海!”
“都过去了,现在已经没事了!”罗开焌用力挥了挥手臂,笑道。
袁妙旋抹了一把眼泪,“我找了你很久,你当初救我,却连名字都不肯告诉我,当初飞机上那么多人,我一个一个的排查,最后也确定不了你的名字,后来那些人找到我,我不想连最后一点记忆也被他们拿走,所以就偷偷留下了这块手表,想着有一天还给你!”
罗开焌动作随意的勾起那块表,“一块表而已!丢了就丢了,难为你还保管这么久!”
袁妙旋一进来就看到了罗开焌腕上的手表,那一块手表更炫目,也更加贵重,对他来说,这只是一块手表而已,对她来说,却是支撑她信念的全部。
回国后的每个晚上,她几乎都是抱着这块手表入睡,后来这块手表突然不走了,她拿着手表跑了好多个地方,最后才让它重新工作起来。
罗开焌把手表随意的往大衣口袋里一塞,连盒子也不要了。
袁妙旋张了张口,想让他把那块手表送给她,他有了新表,估计旧的那块再不会戴了吧,甚至可能被他丢到某个角落。
但她又开不了口,那块表那么贵重,上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