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腿奔向前方,只想离易明远越来越远,远到再也不要听到易明远的半点声音。
眼看着她的身影越来越小,沙滩上的易明远还有诺言都怔怔的看着英子离开的方向发呆,久久都不曾回神。
到了这个时候,刚刚的场面已经让诺言彻底的确定了,那个,英子恨极却又没办法报仇的人不是别人,就是易明远。
就是因为是易明远,她才没办法替简非离报仇,所以,才痛苦的不想提起简非离昏迷不醒的事情。
看起来是她鸵鸟,可他却很懂她的心,自己最亲的人伤了自己最亲的另一个人,那种感觉有多痛,或者别人不懂,他却是很懂的,他的母亲就是死在了他亲生父亲的手上,所以,这么些年,不管方家的老爷子许他多少钱财他都是无动于衷,有时候,不管多少钱都换不来一个人的命。
他要的是母亲的命,而非其它。
“师父,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害简非离?”诺言等不及上船再问易明远了,直接就站在沙滩上追问了过去,只为,他想立刻马上知道原因,他不想英子一直活在痛苦中。
那种痛苦会给人椎心蚀骨的感受,让人生不如死的活在无法消解的疼痛中。
那种感觉,他深知。
第1189章 番外:勾夫手记(254)
易明远的脚步微顿,可到底还是走开了。
诺言的话语被扬在风中,他的问题,显然,易明远并没有打算回答他。
一行人等上了沙州岛的专属班船后,便驶离了码头。
“师父,为什么要害简非离?”诺言与其它的兄弟们打过了招呼后,不请自到的进了易明远的单间,一推开门,就居高临下的质问易明远。
他失踪之前明明记得易明远已经答应了简非离可以娶英子的。
可是,为什么他一自由了,知道的就是这个答案呢?
他心疼英子。
易明远缓缓端起桌上的酒杯,最近,他恋上了喝酒,有事没事总要喝酒,如同人吃饭一样的,可不管喝多少,都压不去他心底里的纠结和难过。
有些人,有些事,一旦经历了,就是刻骨铭心,根本没有办法翻页。
是的,他可以告诉自己那些有特殊经历的徒弟们忘记那些不堪回首的童年往事,却独独他自己,怎么也忘不了。
“师父,这里此刻只有我和你,你知道我最恨最亲的人杀了至亲的,我已经关上了门,只要你告诉我一个确切的理由,我就原谅你,否则,我会与英子一样恨你。”刚刚与师兄弟们打招呼的时候,他们都说他们只能选择接受这样的易明远,可独独他不会。
他有他自己的见解,如果他原谅了这样的易明远,那就相当于他原谅了杀了母亲的父亲。
之所以还给易明远机会,是他觉得简非离还活着,虽然是昏迷不醒,但至少还有呼吸,还有活下来的可能,那么只要简非离能活下来,他就会原谅易明远。
其实,他从来都不喜欢简非离,但是他喜欢陌英子,所以,只要是让英子不痛快的事情,就全是跟他不痛快。
“诺言,你出去。”然,易明远现在最不想谈的就是这件事。
那个久远的原因,他若能说,早就说了。
酒已经不知道喝了多少,却只有漫身的酒气,怎么也醉不了。
即便,他是真的想醉也没有办法。
他醉不了。
几杯酒入腹了,但是思维还是那样的清晰,多年前的画面始终萦绕在他的心头脑海,挥也挥之不去,盘根错节一般的越来越深藏在记忆深处。
“师父,我知道你一定有你的原因,可是你不说,不止是我,全沙州岛的人都会对你这次的行为有意见,为什么你就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