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着脸,脸上是火辣辣辣的疼,连带着心脏都像是被谁用尖锐的刀子一把捅了进去,难以言表的痛楚。
而那人还拿着带着血的刀子,在她面前笑得笑面生花。
“江知九,你闹够了没有,你疯了是不是!”他一只手按在她的肩膀之上,一只手紧紧地捏着她手腕,时刻都不肯放松。
一开始江知九还尝试过挣扎,在知晓根本无果之后,便放弃了。
陆仲年的一个个字就像是看起来软绵绵的鞭子,却是利落狠毒的鞭策在她的心上,直到鲜血淋漓都没有放松过。
两人的目光对峙,一直紧紧绷着,直到另外一个人落败放松,然后纠结成一团团,最后都都解不开。
什么解铃还须系铃人,简直都是笑话。
都是用来愚弄世人的玩笑话。
就算是系铃人将铃铛解开,但是那又如何,曾经受的伤怎么可能就此消失的无影无踪。
江知九少了以前的疯狂
不。
是学会了将疯狂慢慢地堆积起来,直到了一个爆发点,临界点,最后一触即发,再也收拾不回来。
她一侧脸,张开嘴,用力的咬住了陆仲年的手臂,狠狠地,用力的,就像是要把他拆吃入腹,才能解除自己心中的怒火一般。
陆仲年俨然是有些难以接受,收回了在她肩膀上的手,一开始还尝试将手盖在她脸上想让她松口,后来便演变成了他死死地扯着她的头发,她死死地咬着他的手,两个人没有一个人最先放手。
都是倔强的人。
谁都不肯认输。
有些东西已经扎根在心里,想要剔除,便是必须除去那根基,可如此便会让她痛不欲生。
江知九用尽全身的力气,双腿抵在床上,就是为了增加更多的力气。
直到他的衣服被她的口水沾湿,直到通过衣服,江知九都尝到了陆仲年的血腥味,她才松开了口。
开口的第一句话便是带慢了尖刺,势必要把对方伤害的体无完肤才会高兴。
眯着眼,慢慢地笑意,可那眼里不知道是被称为痛苦还是悲伤的玩意,没有人清楚。
“陆仲年,你的血和你的人一样,味道都是那么差!”说完冲着一边的地面就是吐了一口唾沫,堆积起一些粉红色的泡沫,看起来有些恶心。
陆仲年将身子压在她的身上,一瞬间心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崩塌掉了,整个人看起来佝偻,低着头,刻意让她看不见他的神情。
沉默了片刻,陆仲年缓缓伸出受伤的手,暖暖的覆盖在她的脸上,江知九身子一颤,太阳穴一阵阵的刺痛。
一阵风从窗外灌来,涌进了她的心,她知道事情似乎并未像她想象的那么美好,心里一片片的被寒冷侵袭。
“小九,你就这么不愿意将我们的孩子留下么?”他的声音传来,带着痛苦,带着无奈,她竟然都可以听得清清楚楚,“还是因为,这是我的种,所以你才不愿意要?”话音一转,带慢了讽刺,他也像是仙人掌,浑身的刺开始坚硬起来,扎的人生疼。
江知九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慌张,反正从她嘴里出来的话完全不成一句,断断续续,慌慌张张,顿时乱了手脚。
“你,你……你究竟是……这话是什么意思?”她还能感受到陆仲年的手在她脸上抚摸,带来丝丝的触感,和温暖,那是她没有的暖意,她的身子如同她的心一样冰冷的难以振作起来。他明明在笑,可那笑容却和他的手掌带给她的温度不一样,后者是温暖的,令人向往的,后者就像是被直接推进冰水里,随后被冰封起来一般冰冷,又是无奈至极,难以挣脱和反抗。
“小九,你之前做那样的事情和那么多男人纠缠我都容忍了,我做的那些事算什么?我是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