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身子不方便,又怎么在她那里过夜。倒是她一定做出一副可怜样,衬足了我们诬陷她。”
翠娟忙端来一盏茶,“您消消气,那孙氏再怎么样不过是人老珠黄罢了。可要是真细算起来,唯有您是凭借自己招王爷喜欢的。这事情是咱们的不好,是托人不当,让王妃抓住了把柄,可今后的日子不是长着呢嘛。”
一番劝下来,高氏好歹是慢慢消了气,翠娟又道:“都说小别胜新婚,这几个月王爷单单对着孙氏不也得腻烦了吗。倒时候王爷对您的气也消了,那才是您出头的好时机呢。”
高氏渐渐顺下心气,“老话不是说了吗,福兮祸所依,这一次,不定是谁得力呢。过几天没了事,你就去找来旺媳妇,多多给我弄一些什么花香果香的膏子来,熬化了细细给我抹在手上。这段日子不出去,咱们房里的打赏什么的都能省下来,今后谁要什么都要给我报账才是。”
翠娟听了,暗暗心里打起鼓来,这位主子平日里最是个小气算计的,这下子空出了时间,可不得要好好收拾这房里的事务,本来房里丫头的手头都不怎么宽裕,只怕接下来的日子都没什么好日子过了。
随着吴氏和高氏的渐渐沉寂下来,孙氏和如歆明显站在了一条战线上,孙氏无事时就来如歆这里坐坐,开口无非就是这么几句,“想当年我进王府的时候,高氏和吴氏还都没有来,王府就是我最大,那时候王爷对我还是很好的。自打高氏和吴氏来了,一个装的一副清高淡然的模样,一个做的是再娇俏无比的样子,偏偏王爷还喜欢这个。”
“还是王妃您好,这次要是没有您,我可就是被人陷害死了也没地方伸冤去。”
“王妃您可是真有福气,刚刚来就有了身孕,日后若是生下个小世子那就是实打实地把地位什么的都坐稳了,王妃您可得好好生下来这一胎。”
“王妃您不知道,这些天王爷无事就会来我这儿,真是托了您的福气,只盼望这什么时候能跟您一样这才是个好的。”
“王妃”“王妃”“王妃”
如歆一阵无奈,刚开始还以为是这孙氏无话找话跟她说,想来两个人都不熟,自然是没什么共同语言。可是时间长了才知道,孙氏是真的这么啰嗦,翻来覆去也就这么几个话头,平日里也没什么好说的。如歆彻彻底底无语了,可自己毕竟是王妃,决计没有说不让侍妾进自己门的道理,传出去不都得说自己爱妒吗。自己可是不愿意做这个冤大头,本来就不是名正言顺的王妃,何苦为这件事伤了自己的名声。
可是也架不住孙氏每次在自己耳旁说这些话,一日如歆实在是没了法子,对着孙氏强笑道:“孙妹妹,王爷在时你都跟王爷说些什么呢。”想借着这个话题岔开她的话,看看对着元晟那个对着侍妾就算不生气脸也绷着的男人,孙氏是不是也是这么啰嗦。
哪想到孙氏当即红了脸,低下头扭捏半天再不肯说一句话,如歆一阵庆幸耳根子终于清净了。
第二日,府里的下人全都传开了。
“王妃问孙姨娘无人时都跟王爷说什么话。”
“王妃向孙姨娘打听平日里跟王爷在一起时都说什么。”
“王妃问孙姨娘关了灯之后都跟王爷说什么、做什么。”
有时无事,如歆携了芸烟去园子里走,下人们请过安之后无一不是在背后捂嘴偷笑。这话当然也是传到了元晟的耳朵里,那天夜里,元晟坐在榻上看书,如歆在灯下做小孩子的衣服。元晟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对如歆道:“孙氏可告诉了你平日里无人时她都与本王说些什么?”
元晟猛一问起来,如歆脸上立即就红了。下人们将自己的话都传成了那个样子,本来就够让人着羞的了,平日里自己只是当做没听见没看见,偏偏今日元晟当这个正经事儿一般将这话给问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