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在怀里,像是小时候她贪玩从树上摔下来一样拍着她的后背,“都好了,都过去了,咱们已经知道了,日后都会防着他。”
如歆抽噎着:“我从来没有想过他害了我这么多,我一直以为他仅仅是因为元宏是元昊的孩子才讨厌他。他一直是在设计,可我不知道,我反而次次都着了他的算计,一次比一次更恨元昊。真正爱我的人,他就死在我面前。”
晚上乾元殿的晚宴,沈如歆并没有去。沈荣祺向元晟行了礼,“皇后娘娘因着身子有些不适,不能陪皇上一同用膳了。”
元晟伸手虚扶了下沈荣祺,“罢了,她身子不适就去歇着好了。子轩,你能回来真是不容易。咱们也是多年的好友,如今你回来了,一定要担这个威武大将军之职,助朕共理国事。”
沈荣祺微微笑了下,“承蒙皇上厚爱,本该为国效力。可臣因身困狄夷八年,此番能够归来,身心俱疲。愿能修养身心,不能堪此大任,请皇上赎罪。”
元晟笑着的面上松了几丝分,“也罢,朕也不强人所难。你刚回来,自然是要好好休息的,随你就是了,这个位子,朕可随时替你留着啊。”
说完就让沈荣祺入了席,沈荣祺面上依旧是一脸谦卑,元晟提出的要求他也绝不能答应,说白了他也不过就是试探而已。试探这个刚刚回来的将军对兵权的意欲如何,或者直接是试探皇后的弟弟有没有异心。自古以来,皇帝最为忌讳的也不过是外戚而已。
二人把酒言欢,元晟极力宽慰沈荣祺。二人相谈渐渐就引到了元昊身上,元晟一脸悲痛,“皇兄早逝,本来就是让人伤心了,偏偏皇嫂也是去世了。坊间多传大周同西夏打仗时大周太弱。不过在朕看来,也算是给皇兄皇嫂一些慰藉而已。”
若沈荣祺并没有听沈如歆告诉他的真相,他绝对会感慨于元晟的兄友弟恭。他眼底一片淡然,“自是如此,皇上仁厚。”
元晟端起纹龙鎏金酒樽,“这一杯酒,朕敬你子轩,这几年,着实辛苦你了。”
“为国出力,本也是大丈夫应为。臣也谢陛下,照顾如歆这么多年。”
元晟一笑:“这本来也是朕应当做的。”
三个月后,在元晟的要求之下,沈荣祺担了统管禁卫军一职,同时兼教元宏兵法骑射。都说外甥随舅,元宏同沈荣祺格外合得来,对于这个八年没见,突然冒出来的舅舅极为亲热。更兼男孩子都是爱武。若是无事,沈荣祺就在元宏放学后去长春宫教他武艺。如歆静静倚在雕漆栏杆上,她所在乎的人都在她眼前。
沈荣祺教的累了,就让元宏自己去玩。如歆让他在一旁石凳上坐下,让丰儿端来茶给沈荣祺润喉。沈荣祺呷了一口,突然想起来一件事,“神武将军陶翔你可是熟悉?”
沈如歆一愣,“哥哥突然提起来他做什么?”
沈荣祺道:“今日同下属闲谈,他将现今这些将军都说了一通,说起陶翔也是唏嘘不已。本来是最为勇猛不过的,后来夫人去世后很是消沉,现在也不过就只是担着个名而已了。”
如歆轻声道,“这是我欠他的,他的夫人就是当初同我一道在茶房的芸烟。”
沈荣祺眉头一跳,“就是她去引走的刺客,救了你?”
如歆声音渐沉,“不是因为我,他们好好的日子不会成这样。芸烟用她的命换了我的命,事后,陶翔一直以为是王府内里有西夏的细作,不然刺客不会知道我们当时走的路线,可他也不知道,这个细作是他一直效力的皇上。”
如歆心里都是苦涩,元晟的算计害死了多少人。他如今的皇位,又是多少人的白骨铺垫而成的。沈荣祺听了略一思索,“那照你说来,芸烟实际上是元晟害死的。你想过没有,咱们可以用好这条线,让陶翔成为咱们的人。”
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