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幸福。”
“就是。”龙德水怒气冲冲的说道。
杨树勇不服气,低声嘟囔道:“我也是听人家说的,我真听人这么说来着。”
“算了算了,快走吧。”敖沐阳摆手。
敖富贵上来低声问道:“龙头,咱们真要带着这两个人?在村里没地方安置吧?”
敖沐阳说道:“我会跟镇上、县里申请一下,给他们弄点安家费、居家补助什么的,你看这天马上更冷了,让他们留在山上那不是冻死人?而且这孩子年纪不小了,也该入学了,我是入党积极分子,得有社会责任感啊。”
“我上过学,总是考第一。”多玛跑到他跟前笑容灿烂的说道,“我喜欢上学呢,就是尊母不喜欢,她说活佛都没有上过学,我们上学就是歪门邪道。”
敖富贵对事不对人,听他这么一说就忍不住骂道:“那真是个老傻逼。”
村里现在确实没有什么空房子了,龙头村已然发展了起来,村里房子就值钱了,在外打工的纷纷回来,哪怕在村里撑个船带游客出海观光钓鱼,赚钱也比在外面多,而且在家里更舒坦。
这方面敖沐阳已经想过了,走在路上他问老头,道:“如果送你儿子去上学,你乐意吗?”
老头说道:“嗯呐嗯呐,荡然啦,知识改变命运,科技改变世界!”
后面一句话说的很溜,让老敖很吃惊。
老头咧嘴笑:“沃在程丽大国供的,大工,就是工地……”
他知道自己普通话说的很差,就连带着比划。
敖沐阳点头,表示明白。
老头继续说道:“这花是沃灾工地学的,煤油知识,就很累了,索伊要去学系,娃唉学习,这是最好的了嘛。”
敖沐阳又点点头:“那就好,这样我也给你找个活,你年纪大了,就在学校看门吧,顺便照顾好孩子,到时候住学校宿舍,行吗?”
老头有点不乐意,他摆着手道:“不打不打,沃才私事多嘛……”
敖沐阳惊呆了,他掏了掏耳朵道:“是我听错了还是怎么回事,你说你多少岁?”
多玛抢着说道:“我们部族的人并不清楚自己具体多少岁,不过我有八岁我知道,我爸爸是四十多岁。”
看着拉忠那一脸沧桑和满头白发,敖沐阳一时之间手足失措:这他么是四十多岁的人?这是开着F1方程式赛车长大的?
多玛是个很乖巧的孩子,他听从敖沐阳的话,跟父亲用部族语言进行交谈,他们叽里咕噜聊了一会后,拉忠对敖沐阳说道:“豪德豪德,沃区坎门。”
后面他们一边走一边继续交流,敖沐阳得知拉忠在工地上干过接近十年,那时候他更年轻,才二十多岁,他的汉语就是那会学的。
但他没有文化,也没有头脑,就被人给坑了,打工五年没赚到钱,灰溜溜的回了部族。
虽然没赚到钱,可他却见识到了外面的世界,思想也发生了变化,所以当族里长辈要抛弃他这个患病的儿子时,他就选择带着儿子悄悄跑路。
在扎砻部族里,女人有地位有话事权,他们家庭组成很奇特,没有夫妻这一说,男女关系比较混乱,家庭成员以母系一方为主线,老母亲是家庭的核心。
按照他们的传统,男女恋爱后可以进行走婚发生关系,所生子女完全由母亲抚养,父亲都没有养育儿女的责任。男子在自己的母系家庭中扮演舅舅的角色,主要是帮助自己的姐妹抚养孩子。
拉忠能接触多玛,还是因为多玛和朱朱一样,生有心脏病,他的母亲家庭嫌弃他,就被拉忠给接走了。
在工地打工的那些岁月,拉忠的性格和认知受到了工友们的影响。
工人们常年和子女分离,饱受思念之苦,他们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