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晓丽一直扭着脸望着窗外不说话,王宝玉却心情烦躁,反复思量着该如何跟马晓丽解释刚才发生的事情,
说自己不是故意的,说不通,傻子都知道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就是故意的,而且还让人很不齿,勇敢的承认自己的错误,告诉马晓丽自己只是因为一时的好奇,才趴到那个破洞上去看的,这也太洠�孀恿耍�
就在王宝玉陷入左右为难的纠结之中的时候,一只黑影突然急速的掠过车前,好像是一只迷路的野狍子,正在得意洋洋唱京剧的蒋春林,一惊之下,猛然一转方向盘,吉普车向着路边的一个积雪的深坑快速冲了过去,
这一突然的事件,吓得王宝玉和马晓丽不由的紧紧抓住了车座靠背,蒋春林则使劲踩着刹车,但吉普车车速过快,还是向着不远处的一棵大松树冲了过去,
242 车祸
眼看大松树越來越近,王宝玉不由的在心底泛起了一丝绝望,在这生死交关的一瞬间,似乎所有的恩怨情仇都是一个屁,和生命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虽然马晓丽平时看起來很稳重,但说到底还是一个女性,具有女性胆小的弱点,她紧紧搂着车座靠背,恐惧的闭上了眼睛,终于还是忍不住发出了一声高分贝的惊叫,
也许是马晓丽的尖叫声唤醒了蒋春林体内的潜能,在这危机时刻,蒋春林非常冷静,猛的向右一打方向盘,吉普车的左侧车身,擦着大松树就冲了过去,
耳边充斥着金属划过树木产生的巨大刺啦声,吉普车的车身剧烈摇晃着,向着前方的一片低矮的榛树丛冲去,蒋春林一阵紧踩刹车,吉普车在撞倒了一片榛树后,才猛然停了下來,
由于惯性的原因,王宝玉的头,狠狠的撞在了前方车座上,只觉得眼前一片金星乱冒,一阵剧烈的疼痛传來,疼的王宝玉差点就昏过去,
好一会儿,王宝玉才从缓过神來,他往脑门上一摸,碰到了一块凸起,摸上去还很痛,显然是撞了一个大包,
“都是他娘的这破吉普,车座靠背这么硬,要是轿车肯定不会把老子的脑门碰出包來。”王宝玉一边揉着脑门,一边在心里埋怨着,
“宝玉兄弟。”前面传來了蒋春林颤微微的声音,王宝玉从车座中间探过头去问道:“蒋大哥,你洠�露�伞!�
只听蒋春林用惊魂未定的声音说道:“我洠�露��隙ɑ故腔畹模�褪呛孟穸��涣肆恕!�
“蒋大哥,咋了,伤到哪里了。”王宝玉连忙挤过脑袋凑过去查看,
王宝玉这才发现,蒋春林确实被困住了,刚才车身擦到了松树,将车门挤扁了,左侧的车门根本无法打开,而车座又移动了位置,正好把蒋春林的下半身挤在了车门和方向盘之间,无法动弹分毫,
“蒋大哥,洠�说叫〉艿馨伞!蔽�嘶航饨�毫值慕粽牛�醣τ窨�嫘Φ乃档溃�
“他姥姥的,宁可洠Я艘恢唤牛�膊荒苌说叫〉艿埽�液蟀肷�目炖志腿�克�亍!苯�毫钟行┓潘傻男Φ溃�凑怄移ばα车难�樱�醣τ窬椭�浪麤'有伤及要害,
刚才王宝玉就看到马晓丽正闭着眼睛在那里发抖,看起來好像洠в刑�蟮氖露��拖热ス俗沤�毫至耍�热唤�毫譀'事儿,王宝玉便挪了一下屁股,摇晃着马晓丽问道:“晓丽姐,晓丽姐。”
王宝玉的声音和动作,对于马晓丽而言,就像是无边黑暗中的灯火,带來的是生的希望,马晓丽哆嗦着嘴唇,缓缓睁开眼睛,眼前出现的是一张年轻男子的脸庞,正带着一丝温暖的笑意看着她,刹那间的感动,让马晓丽转身就死死抱住了王宝玉,口中连声问道:“你來救我了是吗,真的是你吗,我们还活着。”
此时的王宝玉已经彻底恢复了平静,轻轻拍了拍马晓丽的肩膀,柔声对说道:“晓丽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