挠了挠头,虞斯言说:
“项翔他弟跟咱们一块儿回国,我刚才和项翔商量了一下,咱们捎上他一块儿玩儿。”
吕越和萧伟对这个倒是没什么异议,不过虞斯言下一句话才是重点,
“项翔说这房子只有三张床,我和项翔睡一张,你俩也凑活一下,腾张床给他弟。”
“不行!”
“好呀!”
萧伟和吕越顿时都血活了。
萧伟瞪着吕越说:
“你给我睡沙发!”
吕越撅着嘴说:
“我还伤着呢,这沙发这么小,万一我滚下来的怎么办?你都不照顾一下伤残人员的么?”
“我凭什么照顾你!”
虞斯言听着俩人不停的吵吵,脑仁直疼,他站起来说:
“你们自己商量吧,我先回房歇会儿了。”
回到房间,虞斯言倒上床,使劲儿蹭了蹭柔软的被子,闭上眼舒服的是呻吟了一声。
项翔坐在床边,俯视着虞斯言的侧脸。
“你不问?”
虞斯言懒洋洋地说:
“你要想说自然会说,我干嘛要问。”
项翔露出淡淡的笑容,他不想再用更多的谎言去欺骗虞斯言,
“言言,我现在不想说,到了能告诉你的时候我会给你说的,你只要信我就可以了。”
虞斯言其实很不解,项翔被逼得身负巨债,可为什么他亲弟弟又在澳大利亚过得优哉游哉了?不过项翔既然都这么说了,他没再多想,
“行,不过有件事儿你一定得告诉我。你弟是不是见公司一跨就撇下你一个人偷偷拿钱跑了,让你一个人背债?”
项翔想了想,
“他不知道公司垮了的事儿,他出来花的钱也是我爸留给他的。”
虞斯言猛地撬开眼,撑起头直勾勾的看着项翔,
“你这意思是他都不知道你为了替他还债受了这么些苦?而且你明明知道他手里有钱也没让他把钱拿出来还债?”
项翔实话实说:
“他手里的钱是我爸给他留作上学用的,他下个月就得到斯坦福上学了。”
虞斯言面部肌肉抽搐了好一会儿,跳起来就一拳砸到了项翔头上,骂道:
“你他妈傻逼啊!老子……”
他恨铁不成钢地瞅着项翔,有些心疼又有些无奈,嘴巴开开合合了好几次,满肚子数落的话却一句都说不出口,他最后泄气了把自己摔回床上,把脸埋进被子里,一副眼不见心不烦的模样,叹了一口气,说:
“老子真是服了你了。”
项翔无声地瞅着虞斯言的背,眼神发沉,俩人都没再说一句话,知道项绯敲了敲门走进来。
“哥,斯言哥哥,我洗好了。”
虞斯言这才从被子里拔出脸,盯着清爽乖巧的项绯上下打量了一番,确实不像那种嚣张跋扈人,让人讨厌不起来。
“饿不饿?我带你出去吃点东西吧。”
说着,他从床上爬起来。
项翔摁住虞斯言的胳膊,
“你睡吧,他自己会做饭。”
项绯打小就呆在项翔身边,项翔喜静,项绯自然说话做事儿都很安静,他小声又简洁地说:
“厨房里什么都没有,我去买点菜回来。”
虞斯言挥开项翔的手坐起来,看了看时间,
“算了,这都快11点了,买菜回来得煮到什么时候去了,咱们出去吃。”
下了楼,客厅的吵吵已经消失了,吕越和萧伟围着一张棋盘坐着,俩人的表情都相当紧张,如临大敌。
虞斯言站在客厅门口喊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