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翔看见虞斯言回来,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站起来就往公司里走。
虞斯言刚从车上下来,项翔端着一大杯凉水就又出来了。
“你跟这门口坐着干什么?吕越不准你进去?”虞斯言接过水杯问道。
项翔定定的看着虞斯言大口灌水,不咸不淡地说:
“我等你。”
虞斯言呛了一口,咳了几下,骂道:
“你他妈有病啊,在里面等不是一样的,非跟大马路上等着,练哪门子神功呢!”
项翔垮下脸,垂着眼皮,一副委屈又倔强的模样,问:
“还喝不?我再给你接去。”
虞斯言真想一棒子敲死这男人,可又怎么都下不去手,
“行了,赶紧进去吧,晒死了。”
一进门,吕越举着一自制冰棍凑到虞斯言面前,谄笑道:
“老大,热不热,来来来,吹吹风。”
断背立马把风扇对准了虞斯言。
虞斯言把手里的东西放下,
“你们怎么全在这儿?昨儿都没喝多?”
断背要接话,拐子赶紧用手肘顶了断背一下,笑着抢答:
“是吕律师叫我们来的。”
吕越别了鸡贼的拐子一眼,然后举着冰棍站到虞斯言身侧,弯下腰说:
“老大,我是这么想的,你看,咱们这一忙,从四月就一直忙到七月了,中间都没歇几天,你看现在重庆天这么热,按照经验来说,这俩月业务也挺少,我想说,要不咱们趁这个机会全公司出去避暑旅游吧。”
虞斯言爽快得不行,
“成。”
吕越心下一喜,
“可是老大你也知道,咱们公司的钱,能发给兄弟们的都发了,公司能拿出来的流动资金并不多,我大概算了算,估计有点缺……”
他欲言又止,有些为难地看着虞斯言。
虞斯言纳闷儿了,
“协信的单子赚了不少,除去中间的人情费、材料费和车马费,至少也赚了几百万,怎么会没钱?”
这话换一个人说,估计怎么都会让人误会是不信任,可这是虞斯言,没人会往这头想。
“协信的单子在人情费上花了不少,公司还要存点备用资金,抠出旅游的钱,剩下能发的钱我都发给兄弟们了。”
虞斯言挠挠头,
“成吧,你说咱们去哪儿?”
吕越说:
“还没定呢,这不等你拍板儿么,协信这一大单确实也赚了不少,为了庆祝,我盘算着咱们出国玩儿一趟,要不……”
话没说完,虞斯言精神一震,一点不开玩笑地建议道:
“南极怎么样?”
吕越表情一僵,一字一顿地说:
“拉斯维加斯!”
世界大赌城!
虞斯言当即就黑了脸,喝道:
“不行!绝对不行!”
大伙正暗自兴奋,却没想虞斯言忽然就炸了庙,皆为一惊。
虞斯言从未有过的狠戾,指着吕越咬着腮帮子说:
“再想个地儿,要多少我都出,你们要是敢去拉斯维加斯,那就别再跟我。”
撂下一句狠话,虞斯言一脚踢开椅子,转头就朝公司外走,喊了一个字儿:
“走。”
项翔看了吕越一眼,伸手拿过吕越手里的冰棍,默默跟上虞斯言的脚步。
虞斯言火气冲冲的上了车,摸出根烟点上,撑着头深拔了几口,胸膛剧烈起伏着。
项翔坐上副驾驶座,长臂一伸,快速把虞斯言手里的烟抢了过来,丢出窗外,再把冰棍塞虞斯言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