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們還對危險一無所知,姜行在一旁看戲,伸手攔著想要去救人的宴清許,道:「不急,還不是時候。」
聞言宴清許停下動作,盯著的目光卻沒有移開。
兔妖:「主人,那什麼時候才是時候?」
姜行沒有回答兔妖的問題,只道:「等著看吧。」
獵妖人的頭領是一個留著髭鬚的大漢,身上帶的不是劍而是刀,他隊伍中其餘幾人雖然身姿不佳,可還保持著修士基本的標識,著紗衣,佩長劍,一看便與髭鬚大漢格格不入。
姜行看戲之意越發明顯,順便對著身旁隨時想要去救人的宴清許道:「等會兒會有一場好戲上演,應該會非常精彩。」
宴清許看了姜行一眼,見對方的注意力完全不在自己這裡,將想說的話咽下,目光隨著她一同轉入前方的空地。
髭鬚大漢領著其餘幾個人找的休憩的地方雖然不是最佳,但是也能看出是經驗老道,四周空曠,若是有妖物偷襲第一時間就會暴露。
可是這是西境,妖不一定只是動物,也有可能是植物,只能說他們大意了。
獵妖一行人將火堆點燃,還沒有將包袱里的食物分出去,平整的地面突然裂開,站著的人搖搖晃晃想要保持平時卻無濟於事,因為接著手腕粗的樹根從地下竄出,直直的衝上天,將未站穩躲閃不及的修士直接穿膛破肚舉到半空中,鮮血浸潤根系,使之更加瘋狂生長,轉瞬便有碗口粗細。
「這髭鬚大漢看著笨重,沒想到這般靈活,竟然最新跑出去。」兔妖嘀嘀咕咕,宴清許的眉頭則越皺越緊。
姜行鬆開扣住宴清許的手,道:「想去就去吧。」
說著收回手看宴清許飛入無序瘋漲的根系之間,用手提著在混亂中還在試圖平衡自己身體的修士,將其拎出,姜行離得遠,隔岸觀火,看到出去了卻沒有跑的髭鬚大漢露出玩味的笑。
宴清許身手靈活救出兩個人,加上原本跑出去的髭鬚大漢,一行七人的獵妖人只剩下三人。
站在空曠地帶的邊緣三人驚魂未定,最先反應過來的時髭鬚大漢,他看著絲毫不顯狼狽的宴清許,小而有神的眼睛噙住突然冒出來解救他們的修士,頗有江湖俠士之風:「在下兆豐,多謝這位道友搭救。」
說完行了一個抱拳禮,眼見宴清許沒有回答,他又絲毫不介意,道:「敢問道友尊姓大名?這西境危險,不如和我們結伴同行也安全一些。」
此時被救的瘦長修士反應過來,雖然還心有餘悸,但是也同兆豐一同勸道:「是啊道友,你看我們還有三個人,加上你就有四個了,定能平安出去。」
明眼人一眼便能看出宴清許一個人很安全,他們幾人更像是累贅,兆豐明顯知道這一點,卻還厚顏無恥邀約,果真是很不要臉。
宴清許卻並沒有回絕兆豐,姜行看的嘲諷,她從暗處出來,仿佛被嚇到一般,抱著兔子跌跌撞撞奔向宴清許,驚魂未定:「夫君,死了好多人,我好害怕。」
說著姜行撞進宴清許的懷中,姜行察覺到宴清許的僵硬惡意的靠的更緊,而後才抬起頭弱弱的對著兆豐與瘦子道:「幾位也是修士嗎?我叫扶搖,我的夫君白頌為了給我治病,進入西境來找血靈芝。」
說到這裡姜行抬頭看了眼宴清許,發現他緊繃的下巴,覺得有趣,又回過頭對著兆豐與瘦子楚楚可憐道:「可是我們進來就迷路了,也找不到出口,幾位修士能帶我們出去嗎?」
說著臉上還恰到好處的露出好似被西境各種恐怖的妖怪嚇到的驚惶。
瘦子修士有些為難的看著扶搖,他們固然想要宴清許幫他們殺妖,但是在這西境宴清許帶著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瞬間就變成了累贅。
兆豐卻搶在了瘦子前面,他笑道:「當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