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流慍一開口,宋輕煬臉上已經掛起了笑容,他眉眼飛揚:「還好,沒有遇到什麼大問題!」
付流慍見宋輕煬的笑也放鬆,點頭:「那就好。」
兩人寒暄後宋輕煬想到什麼,詢問:「陸經年醒了嗎?」
他雖然不喜歡陸經年,但是這三年間他意識到,陸經年確實為了仙門,為了東州付出了很多,他往日對陸經年有所偏頗。
「我聽聞鏡玄宗的弟子說還是沒有好轉。」
這於仙門而言是一個壞消息,付流慍說完後,兩人皆無言。
突然宋輕煬想起什麼,他道:「這一年我們中途遇到了幾次幫助,但是並沒有看清楚是誰,我猜是他們。」
「他們?」付流慍確認。
「嗯。」
「這三年多虧他們,他們不想見我們便不見吧。」
「嗯。」宋輕煬點頭,他們自從幻境中醒來後就再也沒有見過宴清許與姜行兩人,但是三年間仙門眾人又被他們幫了無數次,宋輕煬早就已經長大,宴清許與姜行不想讓他們見,他便也不強求,知道都平安就好。
第六十一章
綿延的西境邊界,一個身著綠衣與山川融為一色的男子行走在密林之中,他的面色清冷,唯有唇下一顆紅痣妖艷誘人。
山嶺靜謐,男子每一步落在枯葉之上踩出吱呀的聲音,讓人如覺遇林間鬼魅。
忽然,飄渺的男子臉上露出一抹笑,剛剛沉穩的步調微亂,讓人好奇這絕色的鬼魅看見了什麼。
遠處一抹紅色的倩影由遠及近,在這漫天的綠色中讓人眼前一亮,這便是讓美如鬼魅般的男子露出笑容的人,看去也是生的極美,就是看著脾氣不太好的樣子,微眯的眼睛裡透著不耐,在看到絕色的男子後那一抹不耐消散。
但動作仍舊看出不高興,她將手中的兔子丟到男子的懷中,抱怨:「好好的一隻兔子,非要吃肉,你慣出來的你伺候。」
言語多有不善,本以為男子會生氣,卻見他笑了笑將兔子的毛撫順,一隻手拖住圓滾滾的兔子,另一隻手牽起女子的手,聲音柔和,道:「我只慣著你,你想吃什麼我去做。」
短短几句話,看出來嘴笨不會哄人,本以為女子會甩開手走掉,但那一隻手被穩穩的牽住,從側面看過去,那女子嘴角微微翹起,原是沒有生氣。
仙門從姜氏的幻術醒過來的第四年伊始,前仙門宗主,鏡玄宗掌門關閉了許久的石室大門打開,那一日鏡玄宗的弟子聽到響動呆呆的停下手中的事情,最先反應過來的弟子扔掉了手中的掃帚跑去石室的門口看是怎麼回事。
石室的大門緩緩打開,一雙白色的鞋出現在石室後面,弟子們知道那是誰,可是過的太久了,又太期待這一天的到來,他們屏息以待,一陣風颳過,衣擺緩緩飄起,恍若故人來,陸經年似乎是沒有變,但是細看眼中似乎是多了一份柔和,他邁出石室,耳聞了當年之事的後續之後,就再未停留,拿上了他的佩劍下山。
久不見故人的宋歸塵,在看到那一抹熟悉的身影后恍如隔世,很快他便漾起一抹笑,主動迎上去,道:「恭喜。」
能夠從姜氏的『沉溺』中醒來,那便是參透了業障,他本就距離得道只有一步之遙,堪破了心境應當是功德圓滿了,陸經年回以一笑:「許久不見。」
他一笑才讓人發現,他的眼中是慈悲,不是從前的無情,無情道本就是對萬物報以慈悲,他是真的悟道了,宋歸塵欣慰,他道:「你為何沒有走?」
既然他已經悟道,堪破了心境,理應飛升,不應該再留在塵世間。
「我自請鎮守九州,日後都不會離開。」
仙門前宗主陸經年得道飛升,自請鎮守九州的消息不脛而走,仙門同慶,這些年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