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經年走了,天霜派剩餘的弟子猶豫一下全部跟上,他們掌門現如今死了,唯有仙門宗主可以依靠,宋歸塵落在最後,他看了眼姜行與宴清許,猶豫勸道:「扶搖掌門,你不要次次都與陸宗主爭執,他畢竟是仙門宗主,且也無惡意。」
面對宋歸塵的勸解,姜行淡淡一笑,禮儀做足:「多謝宋掌門提點。」
宋歸塵看過一眼,便知道她沒有將他的話聽進去,又看了一眼旁邊什麼事情都依著她的宴清許,心中無奈,叫走旁邊還呆著不動的人,輕喝:「走了!」
宋輕煬站在原地不動,倔強與宋歸塵對視,道:「我扶著付公子和扶搖他們一起!」
宋歸塵看了一眼受傷頗重的付流慍,沒再繼續強迫宋輕煬,轉身跟上陸經年的腳步。
等到人都走了,宴清許緊繃著的一口氣鬆開,剛剛的輕鬆自若都是刻意為之。感覺到大半的重量都壓倒了自己的身上,姜行頗為好奇偏頭:「白頌何時學會撒謊了?」
宴清許被姜行問,並沒有解釋,反而衝著她一笑,認真道:「我並未說什麼,不算撒謊。」
聽到這個答案,姜行頓了一下看著宴清許,就在旁人以為姜行要衝宴清許發火之時,姜行突然開懷大笑,變笑邊扶著宴清許向前,讚賞:「好一個不算撒謊!」
態度轉便之快,不熟悉姜行的人看了,只會覺得莫名其妙,就比如付流慍,他看著兩人的嘴巴微張,宋輕煬見他模樣,見怪不怪:「他們師徒一向如此的……放蕩不羈,你以後就知道了。」
死了師父的付流慍,終於露出了一個笑容,他的眉毛輕輕揚了一下又垂下去,看著兩人背影自言自語:「真好啊。」
他的師父若是也能這般真心待他就好了,可惜……
「你在說什麼?」宋輕煬的胳膊輕撞付流慍,滿臉嚮往「不要想了,等出去你好了,我去天霜派找你,請你吃鹽水雞!」
付流慍聽過宋輕煬給姜行描述的鹽水雞的模樣,他去想陽光明媚里,他與宋輕煬去吃東西畫面,那人死的畫面在腦海中沖淡,付流慍點點頭。
陸經年走得很快,宋歸塵花了些力氣才追上,他叫住將被繃得直直得人:「陸宗主。」
被叫住陸經年卻並未生氣,他放慢步伐,聲音有些虛空:「何事?」
「這一次楚水之行確實詭異」宋歸塵眉頭緊皺「我想問你對嚴長風的魂魄化鬼有何看法?」
人死後,魂魄會入幽冥,嚴長風的魂魄卻沒有入這是其一,其二嚴長風的魂魄就算在鎖仙陣中也不該變得那麼強大。
久久沒有得到回到,宋歸塵輕惑:「宗主?」
他看向陸經年的側臉,他的眼神似乎沒有落在實處,陸經年的狀態太過詭異,正當宋歸塵準備再度詢問之時,宋歸塵薄唇輕啟攔住了宋歸塵的化話,他聲音飄渺:「歸塵,我要娶風不語。」
「什麼?」宋歸塵失聲,他這是第二次從陸經年口中聽說他要娶一個人,第一次是他娶姜行的時候,那時他也是這般淡淡的說,但是眉眼間有感情,那是一種不被輕而易舉察覺的喜悅,所以他一直相信,姜行會改變陸經年的。
可是這一次,宋歸塵看著陸經年,他沒能從任何他眼中看出任何喜悅,宋歸塵聲音放輕,沒有阻止,只是有嘆息:「為何?」
「為何?」陸經年呢喃自問,片刻便自答:「她救了我。」
「那你開心嗎?」
陸經年眼中出現少見迷茫,他神色中有疑惑不解:「我本以為我娶她與娶姜行無異,可是這一次似乎有些難過。」
這是陸經年第一次主動在他面前提起姜行,宋歸塵只想嘆息,陸經年喜歡姜行不自知,如今有了對比便發現其中的不同,可是斯人已逝,後悔晚矣。
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