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姜氏一族是被陷害,不知道因他錯殺了好人。
一句不知道化解不了姜行心中的恨,化解不了姜氏一族的枉死,姜行冷厲:「陸經年,你最在意的是什麼?」
陸經年忪愣,他在成為仙門第一人之前,什麼也不在意,最喜歡的是和宋歸塵遊歷人間看眾生相,在被告知仙門重擔需要他一人肩負之時,被徐天策逼著修無情道後,他最在意的是眾生與仙門的興盛,如今少時好友如陌路,而自己在意的眾生因自己而死,陸經年閉上那一雙涵蓋了情的眼:「所契因我而離,所愛被我所殺,所重因我而死,你動手吧。」
「我不會殺你。」姜行收了手中的力道,她勾唇一笑,快意看著陸經年「你最在意的是你的道心,陸經年,我不殺你,我至你於幻境中,若你還能出來便是大成,可是若是悟不了,你將會帶著你那不值一提的道心永遠永遠的困在裡面。」
在陸經年的眼中,姜行黝黑的眼神泛著暗紅色的光,悠遠的聲音傳來:「這是我給你最後的詛咒和禮物。」
姜行的食指輕點陸經年的額頭,所有的人與景色模糊,天地間仿佛倒置,陸經年閉眼,這百年間的記憶消散,他變的無知無覺回到最開始的時候,還沒有入秘境,沒有遇姜行,他遵循著人生的軌跡當上鏡玄宗的掌門,又成為仙門的宗主。
然後一次又一次看到因為他錯誤的選擇人間化為煉獄,而他一次又一次阻止,但是結果終究不能改變,他開始懷疑,他是否真的能夠承擔守護人間的重任,人間是本就會如此,還是因為他錯誤的選擇才會如此。
「你不准!!」徐若瑩看著倒下的陸經年,她不可以讓任何人傷害她的師兄!
徐若瑩舉著劍沖向姜行,她太過快沒有人反應過來攔她,也沒有人會攔剛剛傷害了他們宗主的人,看著近在咫尺的劍與徐若瑩那一張天塌地陷的臉,有一絲懊惱:「該死,心魔的力量在支撐起織幻與沉溺後用光了!」
那一劍在姜行的眼前停下,姜行看著後面有一絲笑容:「你還是來了啊。」
宴清許的氣還沒有消,他將徐若瑩的劍折斷,一掌將她擊退至後攔在姜行的面前,遠處跟過來的兔妖哭喪著臉對姜行請罪:「主人,宴清許他強行破開結界,我攔不住他。」
「我知道。」姜行輕笑,她以為陸經年會與她動手,本打算強行施展幻術將在場的所有人都拉進去同歸於盡的,如今既然沒有死,那宴清許就無所謂了。
宴清許把沒了心魔力量的姜行護在身後,所有弟子在徐天策的示意下全部蠢蠢欲動,他滿是怒意的盯著姜行:「你讓陸經年沉睡,還傷了我女兒,你該死!」
和藹威嚴的老頭再不裝的和善,陸經年是他榮登仙人的一部棋子,他不能容忍被其他人吃掉這一顆棋子,徐天策的真面目姜行與宴清許早就知道,見他不在偽裝也不吃驚,現在唯一要解決的就是他,殺了攔路的他,他們三人就可以重回西境。
徐天策率先動手,他拔出劍一記劍氣帶起飛沙走石只指宴清許,兩旁圍觀的鏡玄宗弟子齊齊後退掩面,徐天策的修為在出竅中期,宴清許的劍招練的再快再強,但修為停留在金丹後期,他用斬魂生生擋下這一劍,嘴角溢出一絲鮮血。
「宴清許!」姜行擔憂。
宴清許搖搖頭:「我沒事。「他的劍招很快,只要能夠近徐天策的近身,他有把握能夠贏:「你護好自己。」
宴清許叮囑,然後飛身上前,在魔窟的三年,他的劍招已經練的出神入化如入無人之境,徐天策即使知道這就是天賦奇高的宴清許也並沒有完全放在心上,他探得宴清許的修為還在金丹後期,在仙門高一階的修為可以說是壓倒性的力量。
徐天策站在原地不動,等待宴清許的主動攻擊,在拆解了幾招之後,不由得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