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清許將目光聚焦在眼前人身上,圓圓的臉看起來非常單純,可實際卻令他厭惡,他斂下眼中的反感,輕微不耐:「我很好,無需林姑娘操心。」
林桑榆被他眼中的冷意整住,等到宴清許走遠她才從中反應過來,他真的和她師兄越來越像了,到底是不是呢?
林桑榆從宴清許這處回去,章之雲突然出現在她身邊,將其驚嚇,林桑榆笑中帶著不耐:「你又想做什麼?」
「我來替你分析分析。」章之雲透著邪笑的面龐突然湊近,在林桑榆厭惡之際又抽離,盯著遠處宴清許的側影斷言「他是不會喜歡你的。」
「你!」
林桑榆氣急敗壞!
章之雲滿不在意握住她的手,在手中摩擦,語氣輕佻:「他的目光一直落在他師父身上,明顯是喜歡他的師父,你做再多不過是白費心機,不如真的嫁給我,我們都是皇室中人而且以後鏡玄宗會傳給我,我能給你想要的。」
林桑榆似忍不住,厭惡的甩開章之雲的手,惡言:「就你也配?!」
姜行有一搭沒一搭的應付宋輕煬,注意力卻沒有離開過所有人,林桑榆自去找宴清許後的一舉一動皆落入她的眼中,看來林桑榆並不似表面看起來那麼無害呀,宴清許也知道麼?姜行的目光落在遠處清冷的人身上,若是這樣宴清許不喜歡林桑榆倒說的過去。
秘境人跡罕至,古木參天堪比西境,落葉鋪在地上,眾人紮實一腳踩上去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仙門眾人小心翼翼寸步不離跟在陸經年身後走了大半日,雖然有宋輕煬時不時的插科打諢,卻也越來越難熬,自從會御劍飛行後鮮少有人再一步一步實打實的走這麼遠的路。
且半日間沒有遇到一個妖獸,隊伍中已經有人開始鬆懈,嚴令羽將握在手中的劍插在地上後不動,大聲表達不滿:「在秘境中走了半日也沒有遇見一個妖獸,陸宗主,不如我們還是御劍飛行,這樣也更快一些。」
「沒遇見不代表就沒有,嚴掌門還是不要拿大家的性命開玩笑,我們百靈門可不想給你陪葬。」一直離姜行遠遠的風白沙冷不丁出言反駁。
「你!」嚴令羽被風白沙一個黃毛丫頭堵的啞口無言,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反駁。
「風白沙,就你通過不三不四的手段當上掌門的人也配和我父親這麼說話?」嚴令羽的臉面被駁,嚴長風跳出來與風白沙針鋒相對。
一行人已經走了一上午,都心煩氣躁,一點便炸開。
眼見雙方就要動手,陸經年冷眼掃過劍拔弩張的兩人,薄唇輕啟,寒氣逼人:「若是要尋釁滋事,現在便出去。」
說罷冷冷的目光又落在嚴令羽身上:「若是不想走的人現在也可以回去。」
眾人被陸經年一眼掃過便噤聲,剛剛的心浮氣躁瞬間便消散,他們如何抱怨如何不滿卻不敢在仙門宗主面前放肆。
宋歸塵適時出聲:「秘境之兇險是各仙門前輩世代告誡之言,雖我們暫時未遇到妖獸,但亦不可掉以輕心。」
「世代告誡之言便是對的麼?」輕聲自言自語傳入眾人耳朵。
宋歸塵一個厲眼掃過去,將宋輕煬嚇得閉嘴,一場鬧劇暫且收場,姜行站在宋輕煬旁邊,見他對兄長之言頗為不服氣,淡淡:「怎麼,覺得你兄長說的不對?」
宋輕煬面色糾結,而後下定決心似的,他對著姜行:「我覺得不對,你看三年前,姜行那麼好的人被仙門殺了,就因為他們世代覺得幻術是不正之術,可術法取決於是什麼人用,若是心術不正之人修習萬象朝宗,那也只會危害人間。」
宋輕煬將憋了三年的話第一次對人說,只覺得心中痛快,並未察覺到身旁之人的不對。
姜行冷笑,一個仙門少年都懂的道理,可惜那些自詡修為高深的人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