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骆驼兵,名义上是顾长风指挥,实则全部学习了马穆鲁克军出身的萨达姆的骆驼战术和连珠箭战术精髓。四万骆驼在驼背上展开负重用的木箱,比照后世葛尔丹那种罗刹国火枪加骆驼骑兵的战术,形成鹤翼阵形反冲接战。
骆驼兵因为负重强,而且驼背上的箱子可以做成城墙上的女墙垛堞一般的遮蔽,便于和轻机枪架一样架设枪械,故而明军给骆驼军使用的燧发枪在口径和尺寸上都要大不少。比如以如今所用的尺寸为例,至少可以发射八分口径的铅弹和霰弹袋——换算过来也就是口径20多毫米了,比这个时代普通火枪要粗一半,枪管也有五六尺长,可以轻易及远射一百五十步以上,射速虽然慢了,却是完全值得的。
耶律斜轸手下,也有一支类似的人马,只是没有火枪,用的是投掷碎石子的轻型驼载式扭力投石器,而且规模只有区区两百头骆驼,是明军的两百分之一规模——这支奇怪的军队来自于夏州党项部李光睿麾下,便是后世西夏立国后著名的“泼喜军”了。可惜本时空泼喜军不慎提前遇到了鸟枪换炮的后世同行,显然是要遭遇不幸了。
耶律斜轸一开始还没有认清形势,不愿意不战而退,结果骆驼加上碗口筒的组合马上就给耶律斜轸分分钟教做人了。辽军前阵被射得七零八落的当口,顾长风杨继业马上带着明军三万马队两翼包抄,带着骑兵炮部署到位,先用侧射火力霰弹炮洗地摧毁耶律斜轸侧翼的外层人马,然后趁着侧翼虚弱暴露的当口狠狠扎进去。
数千支射程仅有二十步的低膛压转轮手铳轮番作响,塞尔柱人出生的马穆鲁克骑兵冲锋前招牌的连珠箭爆发,一连串的打击如同大白鲨的七层獠牙一般迅猛穿凿,在辽军骑兵阵势中扎出一个个透明的血窟窿,也把自诩马背上无敌的契丹民族震惊得目瞪口呆。
被耶律斜轸安排到右阵的李光睿因为铠甲显眼,在遭到明军顾长风部冲杀时,被十几把转轮手铳集火攒射,打成了马蜂窝。泼喜军虽然靠着驼载投石器和近战兵器的抵抗,击杀了两三倍于己的明军骑兵、创造了本场辽军下属各军单位最好战绩,然而无奈泼喜军只有两百人,除了捍卫一下党项精锐勇士的尊严外,没有起到任何影响大局的作用。泼喜军被淹没全灭之后李光睿的党项军就彻底被打散击溃,失去了建制。
在左翼,耶律斜轸安排了赵炅麾下的六千人捧日军残部,王审琦战死之后,也没个有威望的人带兵,今日一战也不可避免就此被杨继业一个波状冲锋彻底打崩,从此风流云散。
……
“娘娘,韩枢密父子战死、刘继元战死、耶律斜轸将军也战死了,党项李光睿、宋王赵炅的本部人马也是匹马无存。据臣筹算,如今只有臣所领本部兵马、南院大王本部兵马、及陛下留作亲卫的部分皮室军还在,我大辽一日之内,被明人歼灭十余万众。如今,只剩下不到二十万兵力了——或许只有十七……十八万余部吧,战马最多只有十三万匹。大辽,已经不能争天下了!微臣罪该万死!”
“惕隐大人,这是我大辽国运不济,如何能算得你的罪过呢——只是事到如今,大辽还能如何?”萧绰在这一天里受到的刺激也够多了,实在不能再流泪了,想流也流不出来了,和耶律休哥的奏对,也有些语无伦次。难道这真是一个看脸的世界么?连打仗这种事情,都是脸好的人打胜仗?
“娘娘,如今大辽唯有集结残部退回上京……只求明军不要穷追不舍,为我大辽留一些元气了。关内之地,只怕是再无希望守住了。河套陇右,只能是看党项、回鹘等族是否有力自保,我大辽已然是鞭长莫及。此番马瘟酷烈,亘古未见。纵然大军得以逃脱,回去后也得将军中战马尽数与北地余马隔离,否则只怕更是一场惨祸,实在没办法的话,或许只有将此番南下的军中战马全部杀死分尸。没有五年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