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秦王叼進嘴裡的是一塊金黃焦脆的荷花酥,他故意咬得咔嚓咔嚓地響,完了,意味深長地看著眼前滿臉羞紅的少女,回味道,「確實不錯。」也不知說的是荷花酥,還是她的手指。
傅明珠又羞又惱又有些甜蜜,低聲嘟囔一句「流氓」,卻不敢叫他聽見了,拈著衣帶,揉了好一會才把手上殘留的觸感搓沒了,這才覺得自在些。
挑動少女芳心要適度,過度了就真成了耍流氓了【傅明珠:→_→已經耍了好伐】,秦王見好就收,繼續講故事,「幸好它叼著畫跑不快,沒跑幾步,宮人就幫我把它捉住了,不過畫也弄髒了。還是劉福出的主意,用濕麵團小心地揉,痕跡果然淡了。」
難怪這麼有經驗,傅明珠點點頭表示自己學到了。
那幅畫還有後續,畢竟是心愛之物,何貴妃怎麼會發現不了畫上有問題呢,自然是找出了罪魁禍首,打手板心是跑不了的。不過這種小事就不要說了,有損秦王殿下的光輝形象。
那 次之後,何貴妃突然意識到兒子不小了,不能再熊了,於是開始教導秦王后宮生存之道。何貴妃的本意是想著讓兒子有些自保的意識,減少闖禍的機率,沒想到一不 留神秦王就長歪了,成了個他最討厭的黑芝麻餡的小包子,小小年紀就敢以身犯險吃了有毒的點心,引發一場宮廷大清洗。
傅明珠作為當年的目擊證人,卻根本就不知道秦王講的這個故事就是引發面前這個人白轉黑的源頭,她還惦記著那隻小狗。
「那隻小狗呢?」她沒去過何貴妃殿裡,何貴妃一向低調,連帶著整個含光殿都很安靜,宮裡宮外基本沒有含光殿的八卦。傅明珠以前只在一些重要場合見過何貴妃,從沒有私下接觸過。要不是跟秦王談了戀愛,估計她這輩子都沒機會跟何貴妃一起喝杯茶呢。
「年紀大了,在母妃殿裡養老,」秦王笑道,「你想不想去看看?它一定很喜歡你。」
見婆婆啊,傅明珠虛了,趕緊搖頭。
「我接它出來,你到我府上看它好不好?」秦王覺得這是個好主意,「你還可以看看我們的院子。」新院子正在修,女主人提前去瞧瞧,如果有不滿意的,正好改動。
「好啊,等我問問阿娘阿耶讓不讓。」傅明珠仰起小臉狡黠地笑。
秦王看她得意的樣子,忍不住伸手捏著她嫩嫩的臉頰,「壞傢伙,你就這麼想我被收拾?」
不不不,還是很心疼的啦。傅明珠被捏著臉也不生氣,雙手抱住秦王伸出來的胳膊,笑嘻嘻地認錯,「我錯了。」
正當這時,一直裝壁花的挽碧突然咳嗽一聲。傅明珠頓時受驚的兔子一般跳開三步遠。剛才她就跟挽碧說好了,讓挽碧注意放風,現在一聽挽碧出聲就明白是阿耶回來了,她自然要趕緊避嫌。
秦王還伸著手呢,一抬眼就看見岳父大人龍行虎步的進來了,也趕緊收回手背在身後,一派正人君子模樣。
傅淳心裡有事,也沒注意到兩人的不正常,進來以後首先向秦王道,「殿下,今日府中有事,招待多有不周,還望恕罪。」
秦王一聽就明白,這是要送客了,不過今天能跟未婚妻近距離相處他已經很滿意了,當即善解人意地提出告辭,「時候不早,我明日再來與叔父下完這局。」
「近日是沒有機會與殿下弈棋了,」傅淳卻搖頭。
「待到叔父得了閒,小侄再登門。」秦王聽岳父大人如此婉拒,也不強求,十分的溫文有禮。
「阿玥待我送送殿下。」傅淳見秦王如此好脾氣,也覺得滿意,想著未來一個月可能都不能招待秦王,便有些心軟。
阿耶今天真好說話,傅明珠高興地答應一聲,亦步亦趨地跟著秦王出了門。
出了門自是天高任鳥飛,傅明珠興致勃勃地提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