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给六百万才是公平交易,五百万是压了价,所以你看我还减了一百万说是一千五百万。”邵建华说。
你这数学是体育老师教的吧,压根就不是一回事,怎么能胡乱加减呢。段盛荣这些专利的价值很难说,就按照五百万来算好了,之前宫乐天花五百万来买,算是货真价实,谁都没吃亏。然后段盛荣反悔,把五百万还给宫乐天,专利不卖了,还是谁也没吃亏。然后天宇公司花了六百万买专利,溢价了一点,段盛荣赚了一百万。宫乐天不让段盛荣卖,逼着他退钱,那也还是没损失。最后宫乐天平白无故拿走了段盛荣的专利,这才算损失了五百万。
换句话说,要是宫乐天愿意给五百万,那就是谁都没吃亏,他不愿意给,所以最终损失就是五百万而已。
至于段盛荣还给了荆天宇五百万港币,那是另外一回事,而且荆天宇早就还回去了——他一知道段盛荣给自己送了钱,半分钟都没耽搁,从段盛荣那儿出来就把钱给还了回去,还把自己的账户给取消了。至于那什么全权代理,虽然暂时取消不了,但也不是没办法。他用自己的权限取消了段盛荣账户的网络操作权限,谁要拿这个账户的钱,必须要亲自去银行才行。
“你这么乱来,就不怕宫家怪罪下来?”荆天宇说。
“我就是怕出事,所以才要乱来。”邵建华说,“事情明明白白就是段盛荣做的,我现在只不过给他找个动机罢了。”
“你是律师啊,一点逻辑都没有吗?怎么上法庭。”荆天宇说。
“对啊,我是律师,要逻辑干什么?”邵建华说,“你以为我最重要的工作是打赢官司吗?并不是,我最重要的工作是讨好客户,只要客户高兴了,就会继续请我做代表律师,就会给我钱。至于打官司,提供法律知识,那都只是讨好客户的手段罢了。现在宫小姐已经疯了,我必须尽快给她一个说法,段盛荣就是现成的目标。”
“如果你的说法错了呢?”荆天宇问。
“怎么可能会错。”邵建华说,“人是他杀的,那么多目击证人。”
“他一个五十多岁的中老年人,居然能一刀杀了宫乐天,这不是很奇怪吗。”荆天宇说,“用的还是水果刀呢。”
“他当过兵,是特种兵。”邵建华说,“擅长使用飞刀。”
还有这种事?不会又是邵建华胡说的吧,“还有这事?”荆天宇问。
“当然有,虽然他服役的是机密部队,又因为违反纪律被赶出军队,服役档案是绝密资料,但要查还是能查出来的。”邵建华得意洋洋的说,“所以他才能一刀致命。”
难怪段盛荣的儿子非要去参军,原来是子承父业。这也太传奇了吧,原来是特种部队,擅长使用飞刀,退役以后还能成为it技术专家,又做了瀚海公司副董事长,快要退休了还想着要创业。相比之下,荆天宇简直就是无地自容。
“就算是特种兵,也不可能一下子把墙给撞穿了吧,还有他跳到17楼时候的棉被,他肯定有同伙。”荆天宇说。
“同伙那当然是有的,但那无关紧要。”邵建华说,“反正在场的就那么几个人,全部都说成是同伙。你,顾通,再加一两个保镖,我调查时间这么短,难免会冤枉几个,相信宫小姐能理解。不过嘛,你反正杀了康源中,也不算完全无辜。”
“不是东方夫人吗?怎么是宫小姐?”荆天宇问。
“这你就不懂了,东方夫人就是宫小姐,宫小姐就是东方夫人。可是东方夫人又不能完全等同于宫小姐,尤其是处理和宫家有关的事情的时候。”邵建华的数学逻辑不行,这种人际关系倒是很清楚,“现在是宫乐天死了,宫小姐在追凶,不是东方夫人在追凶,这一点千万不可弄错。”
“那好吧。”荆天宇说,“我要见宫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