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严格,很难做,在财务报表上面动手脚马上就会被发现。可是现在有完全合法合规不避税的企业吗?尤其是做地产的,不避税那就是给国家打工,谁会这么傻。要避税,就必须在账上做手脚,我是管财务的,手脚是我做的,还有你来配合,黄葛树怎么想得到我会骗他,审计发现问题,黄葛树还要帮我遮掩呢。”
要荆天宇配合是吧,戴秘书固然可以骗黄葛树,也可以骗荆天宇,到时候一个举报就可以把荆天宇拉去吃牢饭,还是证据确凿无可辩驳的呢。荆天宇笑了笑说:“如果黄葛树撑过去了,戴叔叔怎么办呢?”
“那我就去自己做生意啊。”戴秘书说。
“既然戴叔叔已经想好了,那我们就合作愉快吧。”荆天宇说。
“合作愉快。”戴秘书拿着酒杯和荆天宇顾小清的水杯碰了碰。
“合作愉快。”顾小清说。
“对了。”荆天宇心里面早就已经有了计较,黄葛树想要算计他,他也可以反过来算计黄葛树,谁能算计到谁,就看谁的手段高明……这是胡说,荆天宇开了挂,哪有可能会输呢,“我听说黄老板以前是开修车铺的?”
“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那时候我还是财务经理呢。每天忙忙碌碌的找各种发票抵冲费用,”戴秘书说,“那时候怎么想得到会变成今天这样。”
“戴叔叔你还真搞过财务啊。”荆天宇说。
“当然搞过。”戴秘书说,“那修车铺怎么了?”
“戴叔叔,不知道你请不清楚那时候的事情。”荆天宇说。
“大致还是比较清楚的。”戴秘书说。
“当时修车铺和偷车集团有联系是吧?”荆天宇说。
“是啊,以前车子少,修车铺根本没什么生意,要想赚钱,只能搞便宜零件。”戴秘书说,“便宜零件哪里来,不就只有从半黑不白的地方来。和偷车的有联系那是难免的。”
“听说黄老板那时候是直接向他们下订单的。”荆天宇说。
“有时候也难免。”戴秘书说,“我们那个修车铺关系不够硬,要弄单子,就得低价,就得内外勾结给人好处,正常做的话根本没利润。我印象最深的一次,接了一辆事故车,豪车来的,一百多万,在当时已经是乐阳最好的车子之一。撞得车头全烂了,得换发动机。黄葛树好不容易把单子弄回来,还答应了司机给三万块钱回扣。可是一算成本,根本没钱赚。只好找了人,偷了一辆同样型号的车,把零件换上去,赚了二十万。”
“同样的车那也是顶级吧?”荆天宇说,“就不怕被人查出来?”
“不是在乐阳偷的,在申城下的手。”戴秘书说。
“还偷到申城去了,难怪会被人抓。”荆天宇说。
“幸好提前把修车铺卖掉了。”戴秘书说。
“那是假的吧。”荆天宇说。
“金海汇说的吧?”戴秘书笑了笑,“其实修车铺真的是很早就卖掉了,因为黄葛树要筹钱做别的生意。不过一直没有签合同,那一次只是把手续补好。”
“他们签了合同,写的假日期,然后复印,在复印件上面签名承认复印件的真实性。”荆天宇说,“但是原件还在,只要化验原件上面的墨水,就可以知道那份东西究竟是什么时候写的。那时候黄葛树还要加多一条作伪证。”
“原件早就烧掉了。”戴秘书说。
“不,还在。”荆天宇说。
“也是金还会说的?”戴秘书问。
“是柯良说的。”荆天宇说。
“那是谁?”戴秘书问。
“你们不是找了美女假装白富美,想要从金海汇手里套话吗。”荆天宇说,“那个就是柯良。”
“柯良是美女?”戴秘书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