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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个都是白痴不成,明知故犯,都嫌自己命大?”苗苗姐嘴快,可骂完之后我们就都沉默了。
村里现在没人,资料上说是都搬走了,可事实到底是不是这样。我们都都不清楚。而且,那些资料说的都是风门村,可这里却是封门村。
封门封门,封的都是命门。
我一个激灵。突然想到一个更合理的可能:普通人哪有那么多懂风水的,有可能当初建房子的他们压根不知道这种风水禁忌,而是听了谁的唆使才会这么建房子的,而唆使者才是别有目的之人。
我把这个想法说了出来,但对事情本身并没有多大的帮助。现在我们只能等张狡磊出现给我们解释,我们没有太多的时间纠结在封门村的古怪上,我们的目的只有南宗近百年来插手过的事情上。
我们折回董师傅的车子,按照原路返回。不过半道上我们三个都下来了,董师傅则开车继续往前。
张狡磊之前一直在暗中窥探我们的行踪,为了避免我们刚才进村时暗中有人窥探,所以我们才来了这么一出。
董师傅夜里十点会来接我们,我们现在只需要小心翼翼地折回封门村。躲在隐蔽的地方观察有没有人回去收拾挂在树上的蓝骨。
我们绕道过去时路径另一座荒村,远远看去,里面居然有棵树跟挂蓝骨的枯树长得极为相似,更诡异的是,那棵树上挂着大大小小数十件衣服!那些衣服都有帽子,绳子在衣服的脖颈部位紧紧勒着而后绑在树枝上,乍一看就像树上吊死了很多人。
一阵山风吹过,那十几件破旧的衣服随风飘荡,连在衣服下的裤子更是飘摇得厉害。
突然莫名发慌,我打了几个寒噤,赶紧抬手擦了一把虚汗。
这些荒村真太特么的邪门了,怎么看都不像恶作剧。压根没人会吃饱了没事干跑这里来挂破衣服。
周怀瑾看我发愣,赶紧扯了我一下:“伊伊,别看了。那个村也不对劲,你有没有发现。那个村子的建筑跟封门村像是对称的?”
经他这么一提醒,我这才注意到这个村子里的房子是自西往东逐个变高的,最叫人心里发颤的是,就连那棵树长得也跟挂蓝骨那树想对称!挂蓝骨的树西边树枝比东边高,这一棵则相反。
心脏被这些诡异的巧合刺激到微微发疼,我一连做了十几次深呼吸,才把心里的慌乱给压下去。
挂蓝骨的那棵树西边的房子有两层楼,第二层正好有个窗子正对着那棵树。我抱上洋洋跟周怀瑾一起进了那间房躲好。苗苗姐单独去了东边一间房。
可以肯定的是,我们第一次进村的时候没人跟踪,不然以张狡磊对蓝骨的重视程度,他肯定会在周怀瑾取下黑塑料袋的第一时间冲出来阻止。就像当初他看我们进小庙的时候没阻止,但发现我们去摸泥像了立马急急冲进去。
我悄声问周怀瑾,刚才为什么不让苗苗姐帮我拿包。
他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眉眼里有些犹豫不决,好像不知道该不该跟我说实话。就在他欲言又止时。外面有脚步声传来。
是张狡磊,他走到树下,双手合十静默三秒,而后对着树跪下十分郑重地磕了三个头。
他拜得特别虔诚,动作标准地像是教科书,就好像那棵树是他老祖宗似的。
他做完这些,从树后那间废屋里端出来一张椅子,爬上去开始小心翼翼地解树上的黑袋子。巧的是。他解的那个袋子正是周怀瑾之前取下来的那只。
看到黑袋子上的破口时,他身子一晃,差点从椅子上摔下。一双锐利的眸子急急将四周扫了一圈,最后朝我和周怀瑾藏身的这幢楼看来。不过我俩及时避开了。过了五六秒,周怀瑾悄悄抬头往外看去,咦了一声:“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