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另一邊的耿修可就沒那麼輕鬆順利了。
他周圍圍繞著一群黑色的蟲子,不停地在他的周圍飛來飛去,他盤腿坐在地上閉目打坐,可臉上的肌肉卻是時不時就抽搐一下,看上去似乎已經沒有了耐心。
「啊煩死了!」
他突然大吼了一聲,周圍直接燃起一團火光,圍繞著他的黑色蟲子瞬間化為了飛灰,然而同時,他周身突然騰起了一團黃色的霧氣,下一刻,他便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嘔,嘔……」
耿修發出一陣乾嘔,狼狽地趴在地上,不停地煽動著手,想驅散跟前的黃色霧氣。
季靈這才發現,在這傢伙的脖子上似乎戴著一串果實做成的項鍊。
一股極其難聞的臭味順著風向飄了過來,這味道就像是便秘了好幾天的人放出的一個屁,簡直能臭得人直翻白眼。
季靈緩慢封住了自己的嗅覺,一旁的鄭寒一個不慎吸了口氣,瞬間跑到一旁乾嘔去了。
「媽的,玄武,我,我記住你了!你也太損了!」
耿修脖子前掛著的是一種叫臭屁樹的果子,這種果子在一般情況下的氣味是一種甘甜味,會吸引大量的昆蟲,不過這果子一旦預熱,就會散發出一種極其難聞的味道。
遠處優哉游哉喝著酒的玄武淡淡瞟了他一眼,哼笑了一聲,「你不燒那些蟲子,不就不會遭這種罪了?」
耿修鬱悶地死命捏著鼻子,「這鬼東西這麼招蟲子,煩死了。」
玄武仰頭灌了口酒,「煩也得忍著,你如今就是要學會盡力控制朱雀獸型帶來的暴躁,否則下次還會不經意的拖後腿。」
「……」
本想說什麼的耿修只得長嘆了口氣,將脖子上滿是惡臭的果子丟到了草叢裡,跑到海邊洗了把臉。
玄武見他情緒低落,安慰道:「不過,現在你進步已經很大了,這次忍了兩個時辰,比一開始一刻鐘不到就爆發可是進步巨大。」
耿修鬱悶地抓了抓自己已經變得一片赤紅的長髮,「我怎麼感覺你這一點都不像是在誇我?」
一回頭,耿修這才看到站在遠處的季靈和鄭寒,他忙站起身來,一臉笑意地朝季靈跑了過來。
「季靈,你怎麼來了?」
「可能有土靈珠的消息了。」
她朝後默默地退後了一步,「你這修煉的倒是挺用心啊!」
瞧見季靈不動聲色的動作,耿修表情一僵,低頭聞了聞自己的衣袖,那簡直如同糞坑裡撈出來的一樣,他自己都快吐了。
耿修忙後退了好幾步,「季靈,你等我會兒,我,我去洗個澡先。」
說完,轉頭就沖了進了海里。
玄武轉頭朝季靈招了招手,兩人來到玄武身側坐了下來,玄武舉了舉手裡的酒罈子,朝季靈問道:「喝嗎?」
季靈直接接過了酒罈子灌了一口,「這酒可真烈!」
她笑眯眯地湊近玄武,「我說玄叔,您這長輩當得可真是越來越有范兒了啊!」
玄武笑了笑,「這三個小子要是能爭氣點,我也就不用這麼費心思了。」
「麻煩前輩了。」
封雲梟朝這邊走了過來,「多虧了玄武前輩的指導。」
玄武瞅了封雲梟一眼,「也就你小子還能看看。」
封雲梟笑了笑,轉頭看向季靈,又看了一眼季靈身旁的鄭寒,有些詫異地問道:「你們這是要出去?」
季靈點頭,「嗯,花飛葉那邊來消息,說是聽到了一個有趣的傳聞,可能和土靈珠有關,所以我就過來問問,你和耿修要不要一起去。」
封雲梟毫不猶豫地就點了點頭,一旁的玄武卻是開了口,「這事也不一定非要他們一起去,倒不如留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