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祁家現在的少主,祁司夜如今也快要衝擊金丹了,如今他背負著祁家的未來,身上的擔子也不小。
酒席過後,祁司夜隨著鄭寒在靈淵宗散步閒逛,他難得能來一次,自然要好好參觀參觀。
祁司夜突然開口,「我有想過要來靈淵宗。」
鄭寒腳步頓了一下,笑了,「你身後背負著祁家,況且你之前也沒少受我師父還有白虎神君的點撥,如今修為也快要衝擊金丹了,沒必要再進宗門。」
祁司夜點點頭,「嗯,也是,話說,你現在這掌門當得挺有模有樣的啊?」
鄭寒嘆了口氣,「不努力不行啊,你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這可是我師父留下的靈淵宗,我可不敢放鬆一絲一毫。」
兩人緩步走到了後山的一處泉池,鄭寒指了指泉池中獨一朵的蓮花。
「瞧見沒?你媳婦兒霸道著呢,別的蓮花都不讓種,就她一人占著。」
祁司夜看了一眼泉池中靜靜修煉的玉心,皺起眉頭,「鄭寒,這玩笑不好笑。」
祁司夜臉色並不好看,鄭寒明知道他心裡已經有了人,雖然那個人是他根本無法觸及的對象。
鄭寒一愣,「不是,你以為我跟你開玩笑呢?誒,你還記得,這話是誰說的嗎?」
祁司夜嘆了口氣,「我知道,可季靈當時也只是開玩笑而已。」
鄭寒嘖了一聲,「你太不了解我師父了,我師父可很少開玩笑,她開的玩笑十有八九就是真的。」
鄭寒朝著池中的玉心挑了挑眉,「我師父說是在幫你養媳婦兒你真以為開玩笑呢?我師父是在暗示你,傻了吧?」
祁司夜臉色有些悶,「暗示?暗示我什麼?拒絕我?」
鄭寒捏了捏眉心,「所以啊,所以我說你不了解我師父,我師父說過,你和林思夢本來就是有一場姻緣的,不過你們的姻緣也算是因為我師父攪合給攪合黃了。」
「但現在問題就是,林思夢死了如今成了玉心,可你們的一世姻緣因為未能圓滿,如今你們之間的姻緣還牽著呢。」
鄭寒拍了拍祁司夜的肩膀,「所以,我師父說是在給你養媳婦兒,懂了嗎?」
「這……」
祁司夜傻了,「我和她,怎麼會?」
鄭寒嘆了口氣,「我師父是下界天道製造的一個變量,但原先你們的命運大多都安排好了,我師父這個變量和那個入侵世界意識兩個變量之間的較量雖然波及到了我們大多數人,使得大多數人的命運都發生了改變,可偏偏你身份不同。」
鄭寒拍了拍祁司夜的肩膀,「誰讓你是氣運子呢,如果林思夢轉世投胎,那你們的姻緣可能就斷了,可偏偏林思夢,不是,應該說,玉心因為需要溫養無法投胎,而如今又借著我師父的幫忙開始了修煉,你們這姻緣啊,便一直這麼繫著了。」
見祁司夜臉色煩躁,鄭寒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你別覺得煩躁,這姻緣不斷,說明你們兩個註定一生都有糾葛,就連外力都很難拆解開,這並非是件壞事。」
鄭寒看向池中的玉心,「自從我師父離開後,玉心她天天鬱鬱寡歡的,之前師父每天都會陪她一會兒,如今師父離開了,我雖然也會偶爾來看看,但是她好像不太領情。」
鄭寒嘆了口氣,「實際上,她也是無辜的受害者,從誕生就開始被操控,到底都幾乎難逃被擺弄的命運,如果她能自控,上一世也不至於落到那方天地,畢竟從一開始,她的心就被侵蝕了,就連她自己都無法左右。」
鄭寒看向了祁司夜,「師父一直讓我要好好照看她,玉心不過是兩個世界鬥爭的犧牲品罷了,你也不用有太多心理負擔,畢竟緣分這種東西也可能被人所左右,萬一等她化了人形看不上你,也是有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