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嗯，本來早就該回來了，明天融資一開，估計更忙了，沒時間睡覺。&rdo;寧一宵沒誇大，但語氣比以往嚴肅些。
&ldo;那還是要眯一會兒的吧。&rdo;蘇洄試探性地提出自己的想法，&ldo;不然會很累的。&rdo;
這樣的關心寧一宵很受用，甚至希望多聽他說一些，於是故意說：&ldo;我還是多喝幾杯咖啡吧，雖然喝多了心臟不舒服。&rdo;
&ldo;那你就不要喝了。&rdo;蘇洄這一句來得比之前都快，也沒那么小心翼翼了，&ldo;這樣下去身體會受不了的。&rdo;
&ldo;無所謂。&rdo;寧一宵說。
到這一句，蘇洄不繼續鑽他下的套了，選擇了沉默。
換寧一宵開口問：&ldo;你呢?什麼時候睡覺?&rdo;
監控視頻里，蘇洄很明顯看了一眼廚房亂糟糟的台面，然後回答：&ldo;很快。&rdo;
&ldo;很快是多快?&rdo;寧一宵故意問，&ldo;現在就躺在床上?&rdo;
蘇洄竟然真的順著他撒了謊，像獨自在家做壞事的小朋友，&ldo;嗯。&rdo;
寧一宵差點沒忍住笑意，&ldo;那好吧，晚安。&rdo;
&ldo;晚安。&rdo;
蘇洄對寧一宵這通電話的動機沒有絲毫懷疑，掛斷後甚至很愧疚，看了一會兒檯面上的東西，還是決定要快點學會做蛋糕胚。
於是他繼續打發蛋清，雪糕就在他腳邊趴著，很認真地陪伴他。
而蘇洄所不知道的是，其實陪著他的並不只有雪糕。
這是他所不敢想像的。
第51章 n彌補遺憾
蘇洄的生日蛋糕計劃推進得相當艱難。
但他很信奉天道酬勤, 所以無論失敗了幾次，還是很努力地重新做，只是這段時間, 蘇洄吃了太多失敗的戚風蛋糕, 離被氣瘋也不遠了。
對成功的渴望甚至逼退了社交恐懼, 蘇洄為了搞明白哪裡出問題，拿著失敗的蛋糕去家附近那間甜品店請教, 好在店裡的甜品師人非常友善，很細心地提點了蘇洄。
從甜品店走出來，紐約的冷風颳在臉上, 令蘇洄視線不清, 他想到過去, 自己也為了寧一宵做過很多甜品, 雖然當時做得也不容易，但總好過一整個大的蛋糕。
想到這裡，他發現自己似乎沒有變, 至少在禮物的選擇上，永遠都這麼匱乏。
上次忘記叫寧一宵一起吃藥，被他打電話發難, 蘇洄後來每一天都定時定點，只是他不敢隨意打電話, 都是發消息提醒，並在吃藥前拍下藥片的照片，發給他。
寧一宵總會很快地回復他, 也學他的樣子拍照片發過來, 但和他一樣，不說多餘的話, 也免去問候。
不過今天他大概沒那麼忙，竟然發了一張與藥無關的照片，是落地窗外的海景，蔚藍的海水和紅色的大橋。
蘇洄仔細看了看，有些好奇。
[蘇洄：這是金門大橋嗎?]
答覆比他想像中來得更快。
[寧一宵：對。]
[蘇洄：這是哪裡啊?你在灣區的房子嗎?]
寧一宵幾乎能想像得到蘇洄好奇的模樣，還有他面對面問出這句話的語氣。
[寧一宵：辦公室。]
很快他又補充了一句。
[寧一宵：我在這邊的房產看海會更近，步行到海灘也只需要十分鐘。]
十分鐘……
蘇洄想像了一下，的確很近，幾乎可以稱得上就在海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