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可能。&rdo;蘇洄不確定。
轉了小半圈，貝拉被一個工作人員叫住，對方說是她母親有事情要交代她，於是貝拉稍稍離開，只剩下蘇洄一個人。
蘇洄便獨自觀看展品，他的目光被靠近出口的一件珠寶所吸引，是一頂華貴無比的皇冠，黃金拱形骨架，綴以珍珠和鑽石，最頂端鑲嵌著一枚醒目的藍寶石。
他平時很少研究珠寶首飾，但對這頂皇冠的黃金雕紋很感興趣，於是湊近了仔細觀察。
&ldo;這是奧地利皇冠。&rdo;
一個陌生的聲音出現在身側，蘇洄轉頭，是一位高個白人男士，棕發碧眼，有些眼熟。
對方笑笑，伸出一隻手，&ldo;又見面了，不過你看上去好像不記得我了。&rdo;
蘇洄回握了一下他的手，&ldo;您是……&rdo;
&ldo;上次在哈德遜廣場的餐吧，記得嗎?&rdo;
蘇洄這才想起，他是之前給過聯繫方式的那個威廉。
&ldo;是你，好巧啊。&rdo;
他不免有些心虛，之前那張寫著聯繫方式的紙巾早就不知道被他塞到哪兒去了，怎麼想都不太禮貌。
&ldo;是很巧。&rdo;威廉笑了笑，目光落在蘇洄臉上的鑽石鏈條上，&ldo;我們公司的珠寶還和你很配。&rdo;
蘇洄有些驚訝，&ldo;這是你們公司的贊助?&rdo;
威廉點點頭，&ldo;如果知道借用的是你，我會申請換之前那條藍鑽的，會更漂亮。&rdo;
&ldo;謝謝……&rdo;蘇洄露出一個不太適應的微笑，稍稍保持了一些距離。
威廉主動提醒他，&ldo;會場好像給所有嘉賓都發了智能眼鏡，有高清縮放功能，帶上之後看展品細節會更清楚。&rdo;
蘇洄照做了，但戴上之後感覺更奇怪了。
他戴著男朋友公司的眼鏡，和一個搭訕過他的男人站在這裡看皇冠。
怎麼都感覺不太對勁。
&ldo;哎，那不是蘇洄嗎?&rdo;
好巧不巧，身後傳來了景明辨識度極高的&ldo;京腔&rdo;，蘇洄一扭頭，就看見一襲紅色西裝的景明，咧著嘴沖他打招呼。
&ldo;晚上好啊。&rdo;
景明大步流星朝他走來，蘇洄往後一看，寧一宵不疾不徐地跟在後面，漫不經心。
&ldo;你在這兒啊，貝拉呢?&rdo;景明熱絡地攬住蘇洄的肩，&ldo;寧一宵還說她跟你在一起。&rdo;
&ldo;她有點事，過去找她媽媽了。&rdo;
一旁的威廉紳士地笑道，&ldo;這就是你之前說的那位嗎?&rdo;
&ldo;之前?&rdo;景明完全不記事兒，也沒認出來眼前的男人就是在酒吧里搭訕的那個，眨著一雙大眼睛看向蘇洄。
蘇洄意識到威廉誤會了，立刻搖頭，&ldo;不是，這是我的朋友ka。&rdo;
威廉笑著遞了一張名片，&ldo;很高興認識你。&rdo;
寧一宵走過來，&ldo;好熱鬧。&rdo;
他故意用了中文。
蘇洄扒拉開景明的手臂，下意識退了一步，站到寧一宵身邊。
寧一宵渾身散發著一股生人勿近的氣場，臉上也沒表情，很像貝拉模仿出來的撲克臉。
蘇洄小聲問：&ldo;你和那些人聊完了?&rdo;
&ldo;嗯。&rdo;寧一宵很簡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