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的什麼。
什麼都沒留下。
只是在跨出門檻的那剎，林苓回過頭，望著似是想送她一送的人，輕聲道了句：
&ldo;這幾日天色不好，路上泥濘，姑娘還是莫要出門了免得弄髒了鞋襪。&rdo;
外間烏雲蔽日。
要下雨了。
還是一場大雨。
&ldo;臣妾見過聖上。&rdo;
淑妃已數不清自己有多久未曾見過雍淵帝了。
先皇重欲，如今皇座上的這位卻未承襲他父皇半分。
她也曾試圖爭寵過，可是到頭來，卻連養心殿的大門都未能踏入。
雖是如此，但那時的她自恃貌美，又不缺才情，自不肯輕言放棄。
淑妃算準時機，堵在了御花園不遠處的甬道上。
她截到了他。
可那人倚坐在御輦上，神色淡漠到了極致。
哪怕是她豁出去尊嚴不要的求歡，換來的也只有那句冷冰冰的：
&ldo;淑妃好好撫育皇四子罷。&rdo;
她對上帝王的瞳眸，那眸深邃如淵，卻沒有她丁點容身之處。
淑妃知曉，若是自己再這麼糾纏下去，四皇子的母妃怕便不再是她了。
他能予她，自然也能予旁人。
今上的冷浸到了骨子裡，連血都帶了霜。
就好像世間萬物於他，都無甚意味。
龍輦從她身側穿行而過。她福身跪在那，得不到他的垂幸。
正如如今。
養心殿中不過短短一霎，跪在階下的妃子腦中卻回閃過良多。
直到那淡淡的&ldo;平身&rdo;二語響起，才將她腦中浮現出的記憶全部驟然打破。
高座上的帝王手中硃筆未停，言語中是慣常的冷清：&ldo;淑妃來此何事。&rdo;
女人攥著食盒的手猛然一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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