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是因一句燒火棍。
好可怕的大哥,好兇殘的男人。
這,就是劍修嗎?這,就是大哥十二時辰都在家的後果嗎?
落淚了。
為曾經自以為是,其實就是弱小可憐又無助的自己。
也正是那時起,豬頭四弟才真正意識到原來曾經的自己是那麼的天真。
天真得聽信了外面那些屁都不懂的俗人俗語,以為自己才是真正的天命之子,而大哥不過是他成功路上偶遇的石子,根本不足為懼。
是啊,石子。
比山還要高,比海還要大,頂天又立地。
這,也許就是女媧補天用的石子叭。
而他呢?在大哥的襯托之下,竟連石頭下的猴子都不配是。
這是天命之子嗎?
不,他是被一群漂亮女人騙錢的傻子。
沒錯,漂亮女人。說的就是那群來自慈航靜齋、一個個長得像仙子的騙子。
日裡嘛,退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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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弟枯了。
淒涼的,從風光的靚仔變成了一顆卑微的豬頭。
卑微的,再也沒有曾經稱霸天下的野望,只想整日呆在家中不見天日。
他說自己是看破了紅塵,但他的愛妾卻說他不是。
他只是病了,被大哥打擊到自閉的那種病。
喔,多麼悲慘的四弟啊。
悲慘得連帶平日裡向來沒啥手足之情的其他臭弟弟們都不禁感同身受,一邊落著鱷魚的同情淚,一邊紛紛縮回自己的爪子,再也不敢鬼鬼祟祟。
畢竟,他們誰也不敢保證自己被大哥毆打是否還能像幼時那般不會頭掉。
那邊的弟弟們安安分分,這邊的大哥顧鈞卻是不覺半點的快樂。
因為他是個劍修,一個早已將劍深深刻入靈魂的劍修。
他本該日夜練劍,為追求他的道付出一切。可如今事務繁忙,沉重的公事壓迫在他的身上。
讓他無聊,讓他疲憊,讓他只有深夜才能觸碰到他的愛劍。
可他又能怎麼辦呢?弟弟們都是廢物,父皇也在擺爛的邊緣試探。
他能做的只有堅強地扛起一切,在替父幹活的同時嚴密監視著父皇的安危,以防這個糟老頭子趁他不備突然暴斃。
他累了,真的,從身到心再到靈魂都已經狠狠的累了。
在這個艱難的日子裡鈞哥只能試圖給自己在苦中尋找一些安慰,比如等待他的菠菜成婚邀請他之類。
然而,他等啊等,等了好久。等到他的暗衛通知菠菜到達了皇城,等到他得知菠菜和他的未婚妻在前往西街拜訪,等到菠菜媽歡天喜地地準備著提親一事,之後便是再也沒有了任何的消息。
菠菜銷聲匿跡了。
在前去傅家提親之後,他的喜悅和他的人都消失了,再一看那傅家,也是不見任何動靜。
這不應該的。傅家是什麼地方?
在鈞哥到達皇城後,桃公公聽說菠菜要成婚後專門尋來了與其未婚妻傅晚晴有關的全部信息。
鈞哥大抵看了幾眼,這才知原來那看似樸素的傅晚晴在這皇城竟還是個貴女。
她的傅家是皇城最為盛名的家族之一,她的父親正是這大禹現任的左相,雖略不及蔡京,但也算是權勢滔天的文臣。
如此家族若是有子女成婚,便是家裡最不受寵的十八房庶女成婚也會有不小的動靜,更何況是身為嫡女的傅晚晴?
菠菜或是又遇到了麻煩,鈞哥心想。
作為大禹的太子,鈞哥當然認識那位傅左相。和上任左相斐矩相比,傅宗書的能力一般但心性卻是厲得很。
他自詡文人,總是